病了……可如何是好?”
顾雁又才转眸望去,见他左手小臂上的伤口已经结成一道深红色的疤,狰
狞地凸在皮肤上。她心底一颤,上前跪坐在池边,拿起放在那里的浴巾,倾身在池中打湿,又道:“请殿下转身。”
卫柏眼眸微微弯起,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顾雁拧干浴巾,放到了他背上,轻轻搓起来。他的背很宽阔,白皙肌肤上,四条交错的褐色疤痕格外突兀。她擦过疤痕时,都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力道。再仔细看,疤痕皮肤皱皱的,与周围肌肤格格不入。
她忍不住停下擦拭,用指腹轻轻触碰那些痕迹,有些粗糙的质感。
“这里还疼吗?”她问道。
卫柏摇头:“不疼了。”
顾雁又从他的后背擦到上臂。她停下浴巾,轻轻抚过这次的新疤:“这里呢?”
“也不疼了。”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应道。
她松开手,重新在温热的池水中搓洗浴巾,再次拧干,又把热气腾腾的浴巾叠好,放在他肩头。这次,她沿着他的脖颈往前,轻轻擦拭到前胸。浴巾停下,她的指尖,终于触到了他的前胸肌肤。
湿漉漉的水珠使肌肤格外滑腻,但本身肌肉又足够硬实,触碰起来感觉微妙。正当她准备收回手时,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按住。他的掌心是湿的,还带着水温的热气。
“你在上面,擦不到这。”卫柏哑声说着,忽然起身转过来,伸手抱住她,将她拖进了池水里。
池面掀起剧烈水浪。“呀!”顾雁一惊,连忙抓紧他的胳膊,才堪堪站稳,没在池中滑倒。她再抬头,脸颊擦过他胸前,站了满脸水珠。
顾雁呼吸一滞,捏紧了浴巾。池水没过她的腰际,下身衣裙全都打湿了,衣摆飘在水中。卫柏抱着她,重新坐回池里。顷刻间,顾雁便被拉到了他身上,与他对面而坐。升腾的水汽萦绕在四周,她额头和后背浸出一颗颗汗珠。
“殿下,”她抿着发干的唇瓣,捏着浴巾说道,“我继续了。”
卫柏垂眸,看她拿浴巾的手在胸前四处移动。池中水浪化作涟漪,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巾与肌肤摩擦地轻微沙沙声。
很快,前面都擦过了,顾雁俯身贴着他,将浴巾伸到后腰继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