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赔罪,好不好?”
顾雁没做声了。
他的施力按揉,仿佛将她变成海上的一叶小舟。腰骨被阵阵酸麻淹没,常年伴随的伤痛褪去,旋即绽开舒泰,蔓延到全身。她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渐渐放松下来,顾雁仿佛躺在温柔的海浪上,竟开始昏昏欲睡。许久,她终是回手按住他:“停吧。”
“腰疼好些了么?”他低声问。
顾雁绞了绞双腿,飞快“嗯”了一声,再不言语。
羞死了。
而她竟可耻地享受了这么久。
“阿雁若满意,我每晚都为你揉。”他呢喃在耳旁的话语,像挂满饵料的鱼钩,诱着她这条鱼游向失控的深渊。
顾雁只道:“我要睡了。”
她迅速闭上眼,任由心脏狂跳如鼓,也不再乱动。而他信守承诺,再无其他动作。
如此静静相拥。
黑夜模糊了彼此面容,却神奇地让顾雁备受煎烤的心,安定了些许。
许久,许久,久到明月高悬,子夜过后。
睡梦中的卫柏忽然浑身一抖。他猛然睁开眼睛,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地慌乱跳动。他早已习惯,调整着呼吸。忽然,一只纤手捂住他的眼睛。
黑夜里,传来她如梦呓般的呢喃:“睡吧。”
心脏忽然缓和下来,像被一股暖流托举着,跌入无限的温柔。卫柏乖乖闭上眼,将怀中的她抱紧了些。
顾雁也是半睡半醒着,似是梦见他半夜惊醒,便下意识伸手去抚他的眼睛。呢喃说着,她再次坠入梦乡,突然察觉到,他的睫毛好长,像把小刷子,弄得掌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