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于是他忍耐着,将难以启齿的声音压在喉中。
渐渐地,鄢和衣襟斜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灯火摇曳,在他深陷的锁骨颈窝,留下一片阴影。顾雁轻轻回抱住他,鄢和难抑地一颤,瞳中翻起巨浪,吻得更加忘情。而他白皙的肤色,也终于泛起红润血色。
他似是怕弄疼她,几番犹豫踌躇不前,这反倒让她更加难受。顾雁蹙起眉,指尖嵌进鄢和的肩背,“平宣阿兄……”她咬唇断续唤着。她难耐压抑的声音似给了他更多勇气。鄢和喘息着,低应着“阿雁”,猛然抱紧她,将她彻底填满。
灯油燃尽,室内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眼前人成了一团黑影。热意升腾,汗珠淌下,怀中的凉玉也有了温度。对面的呼吸拂过颈间,顾雁恍惚生了错觉。一瞬间,她只觉回到了那雾气缭绕的浴池。但下一瞬间,耳旁响起鄢平宣唤她的声音,又将她的意识拉回眼前。
他是
鄢和,是从小熟识的,很好很好的兄长。
不是别人。
“阿雁……你可满意?”鄢和轻柔吻着,呢喃问着。今夜让他陷入从未有过的迷醉。过往的所有磋磨和痛楚,都值得。
顾雁咬住唇瓣。原来,第一次并不舒服。他有些生涩,但她不忍心教他失望,仍然轻轻应了一声:“嗯。”
鄢和再次将她深深抱紧,落下珍重的吻。许是听出了她的应付,他踌躇半响,羞涩又问:“阿雁,让我再试一次。这次会让你更满意,好吗?”
顾雁轻轻笑了。她无奈地嘟囔:“好吧,最后一次。”
他顿时得到了莫大鼓舞,贴住她的唇瓣,吻得更加温柔。渐渐的,他终于在摸索中寻到了些门道。顾雁闭上眼,听竹榻轻晃,摇曳在这春风沉醉的夜晚。
一晌天明。
顾雁慵慵睁眼,神魂渐渐聚拢,四肢百骸的疲惫渐次袭来。绵绵酸痛正提醒着自己,她真正有了丈夫,成了新妇。转过头,鄢和侧躺在旁,正注视着自己。见她望来,他俯身低头,万般柔情地落下一吻。
“我出门一趟,你再睡会。”鄢和温声道。
嗯?顾雁疑惑问道:“你要去哪?”
“夔王府昨日送来许多贺礼。夔王看重我们,我自然该去登门致谢。”鄢和用指尖缠着她的鬓发,蹭了蹭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