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嗷。”

元宝虽然没听懂,但它被蹭得很欢,舌头不断地舔着江源,江源被他闹得蹲到地上,又笑又无奈地安抚热情的小狗,许久才让它冷静下来。

他打开手机,翻到路玉白的微信。

【源】:哥哥,我回家了。

路玉白正在电脑前反复实验数据,鼻梁上架着半框眼镜,一双眸子眯着盯向屏幕,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他的办公,他拿出手机,眼神止不住地柔软。

“失陪,你们继续。”

说完,路玉白又拿起水杯朝热水间走。

留下的几个实验员面面相觑。

“白哥最近好像有状况啊?之前他从来不在实验的时候看消息。”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他肯定是恋爱了。”

“也不一定是恋爱吧,他好像在隔壁学院里教书,应该忙的事挺多的。”

“好吧,不过按照白哥的性子,恋爱了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

……

路玉白走到热水机前,水杯放在桌上,垂眸望着屏幕上的消息。

江源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对劲,很反常。

【白】:没课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久。

【源】:只是想你了。

【源】:【图片】

路玉白迟疑片刻,手指落在屏幕上点开那张图片。

几乎倏然,他的呼吸低沉了不少。

画面里的江源身上裹着他的外套,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他的腿上没什么毛发,许久没有碰过的肌肤没有任何痕迹,白皙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

他手腕若隐若现,抱着膝盖,从仰视的角度望向手机摄像头。

口型清晰明显的诉说着几个字,路玉白完全能脑补到江源那副勾死人的清澈少年音,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理智。

来、干、我。

我们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写数学吗?

各色的车灯涌入洪流,接连不断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不过这点动静撼动不了下班晚高峰堵车的阵仗,路玉白神色暗暗的,唇角咬着的烟蒂已经快被他的尖牙抵穿了。

不过没什么用,他浑身上下还是烧起来似的。

他隐约想起一句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江源就像一阵无妄之风,轻飘飘地撩拨过这片干柴汇聚成的平原,从未有过的躁动和灼热一发不可收拾,无穷无尽叫嚣着要席卷这世上的所有理智,那些代表冷静的物体,海洋、森林、冰川,都要为他的赤诚所融化。

他在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推开门的一瞬间几乎收不住地径直朝厨房走。

江源穿着一件粉色的围裙,一下被路玉白从腰上搂住,他腼腆一笑:“回来了?辛苦,快去洗手吃饭。”

路玉白声音里藏不住的低哑,他反复蹭了下江源的长发,像要吞入腹中的占有欲在作祟:“累,想先吃点别的。”

“别闹,我做了好久呢,快去看看。”

路玉白又磨蹭了会,两人抱着在厨房里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江源意识到再进一步就要擦枪走火,才推搡着路玉白,让他去洗手。

他今天做的菜都算是家常菜。毕竟也没有认真精进过厨艺,算不上手艺很好,顶多不难吃,能解决基本的温饱。

路玉白也是真饿了,在数据室呆了一整天,还被江源勾起一肚子火没处消。

他三两口扒完饭,又慢悠悠地喝汤,像只大尾巴狼似的望着江源吃饭。

江源被他看得后背发麻,欲言又止:“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江源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