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在床上吐着舌头搅乱的元宝,佯凶地低声唤:“元宝,别闹。”
小狗傻乎乎地望了望他,才灰溜溜地跳下床,朝着客厅跑去,尾巴依然摇得螺旋桨似的欢快。
江源缓过神后,红着耳朵尖小声道:“姐、姐姐好。”
“嗯……你叫江源?”路虞无奈地揉揉太阳穴,没好气地打量着她弟弟在金屋里藏的娇娇宝。
江源点点头,头顶的呆毛都随动作上下摇晃。
看起来就是个清纯大学生的模样,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大得露出了锁骨和小半边白皙的胸膛,一看就是路玉白的衣服。
长得……算是偏可爱的那挂,而且人也不怎么机灵,怎么想都不像是路玉白这种老畜生会喜欢的类型。
路虞收回目光后,声音不自然软了几分:“乖,你先起床去客厅吃早饭,我带了点包子来,我给他检查一下恢复情况。”
“啊好!”江源听完刚准备下床,又摇了摇头,“姐姐,我能在旁边看看吗?”
他眼神里湿漉漉的,和元宝有七八分像。
路虞一开始嫌弃死路玉白的蠢狗了,没想到那小金毛软磨硬泡地跟在她脚边蹭了几天,铁石心肠也被它融化了一半。
这会儿连带着也拒绝不了江源。
她放弃挣扎地打开包,背对着江源说得模糊不清:“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
路玉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一手搭在床边,另一只手不知道在被子里抓些什么。
路虞先查了一遍他的体征指标,各项数值都还恢复的不错,她凝着的眉头才缓和了不少:“药要按时吃,最近吃清淡一点,别吃海鲜,听见没?”
床上躺着的大爷没啃声,江源倒是拿出手机在认真的记。
路虞嫌弃地拍了下路玉白的头,他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又不是我做饭,我都看不见怎么吃海鲜?!”
“噗嗤。”路虞嘲笑一声,“你这个失明是暂时性的,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别大惊小怪搞得你要瞎一辈子似的。”
“哦。”路玉白不自然地应了声。
路虞又继续给他检查其他地方,她嘴上一边念叨:“你们俩之间的事儿我也不想多管。但是身体是自己的不能乱来,知道了吗?”
“嗯……唔。”
她疑惑地转过头,江源脸上通红,连耳朵尖都是不自然的颜色。
片刻,她回过头继续道:“人家也还在读书,A大的学业压力不小,你不要总是把人圈在这儿不让别人回去,到时候影响别人的成绩和未来。”
“你自己也是老师,该有的师德要有,知道了吗?”
她抬眸瞟了眼路玉白,人依然悠哉地躺在床上,甚至嘴角还有点上扬弧度,像是只偷腥后愉悦的猫。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路玉白动都没动一下。
路虞满心疑惑,又低下头继续操作:“还有,记得有时间回去看看你爸爸……”
她骤然感觉到身后的被子抖动了一下,回过头一看,这下小孩儿头都快埋进胸口了,像是只委屈胆怯的鸵鸟。
“……”
她忍无可忍,语气带点咬牙切齿:“路玉白。”
“嗯?”路玉白语气还有些得意。
“你再摸人家一下,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我准备给我的追求者一点甜头 要不要?
住了小半个月,路玉白终于恢复了视力。
重见天日并没有让他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只是觉得松了口气,日子总算恢复平常了,至少不用让江源一天鞍前马后像伺候残疾人似的顾着他。
不过他能自理后,江源也没理由继续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