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玉白眉峰微皱,语气重了几分:“犯法的,你这叫强j。”

“骗。”路虞无语至极,“你懂不懂骗这个字?不是绑,算个几把强j。”

路玉白没说话。

他抬起手,一夜没睡好后,他浑身血液代谢都没平时那么好,手指白皙得有些发青,血管脉络都清晰分明。

一片银杏叶落到了他手里。

“可是我喜欢他,舍不得。”路玉白声音嘶哑,“是很喜欢那种。”

“如果我只喜欢他的身体,我大可把人绑了拴在卧室里,对他做这个世界上最下流的事,让他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但我喜欢他,我想让他不止身上有我的味道,我还想让他心里有我。”

路虞红唇轻启,半晌没说话又紧闭。

她舒了舒眉,手指在太阳穴打转:“算了,随你吧,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我就没什么意见了。”

“知道了。”路玉白深吸气,顿了几秒钟,“谢谢。”

“……”路虞这辈子少有的脸红,她窘迫片刻,一脚踹到路玉白小腿上,“肉麻死了,受不了你。”

路玉白和她绕着A大逛了半圈,才单手勾着包带,神色泰然地朝文学院走去。

两点还没到,这会儿赶着上课的学生很多,都背着个包急匆匆的朝教学楼跑,速度快到每个人路玉白的只能瞟到个大概。

他无奈地笑笑。

虽然也就大了五岁,但之间的鸿沟咫尺万里。

比如路玉白现在就明显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大学的生活,也想不起上次这样热情奔跑去教室是什么时候。

怪不得江源在他面前那么拘谨,人过了二十四就不再是青年。

他已经算是半个老男人了。

教室在五楼,路玉白爬上去有些发热,刚把外套脱下来,听见几个人在争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拿?嗯?寝室那天就只有你和陈宜,你没拿是陈宜拿了?”

路玉白蹙眉。

这是什么情况,偷窃?

他拎着包和外套走进后门,转眼就看见几个男生对峙似的围成一团,中间坐着的是江源。

“我在寝室的时候陈宜也在,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我根本没见过你的手表。”江源争得面红耳赤,他无助地蜷着手指,身子微微发抖。

现在教室里也就十多个人,有的看戏似的不敢说话,有些干脆抱着书走出教室,不愿意蹚浑水。

路玉白冷笑一声,缓缓朝几人走去,他手掌温和地搭在宋明哲肩上,和善一笑:“同学,争什么呢?”

“?!”宋明哲明显吓一跳,他狐疑地蹙眉,结巴道:“你谁?是我们班的吗?少多管闲事。”

“哦……原来你们班是你说了算,你是辅导员对吧?”路玉白笑着说,周遭人都听出他在阴阳怪气,忍不住嗤笑。

“你他妈哪儿来的?”宋明哲顿时不爽,身旁人刚准备劝他,就被一下甩开。

“门口走进来的,看你好威风,准备看看是个什么事儿。”路玉白不经意挪了几步,手掌覆上江源的脖子。

他轻轻拍似安抚了几下,才让人没那么颤抖。

“路……”江源刚开口,就被路玉白制止了。

“乖。”路玉白低头凑近他的耳畔,带着笑意,“你坐着就是,剩下的我来。”

宋明哲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两人动作,突然轻蔑一笑,然后眯起眸子开口:“你是他的姘头?怪不得这么积极地替他出头。那行,我表刚买没多久,八万六,赔吧。”

江源眼尾红红的,他刚拽上路玉白的衣服,就听路玉白冷笑:“赔可以。”

“但我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