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玉白很快就给他洗完了,他找了块很大的浴巾给他擦身子,然后抱着人到客厅里吹头发。
直到江源已经睡到迷迷糊糊,路玉白才帮他把湿着的底裤脱下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三个小时,才把这醉了的祖宗伺候好。
路玉白拿了个拖把处理完地板,又给江源喂了颗醒酒软糖。
江源睡熟后和刚刚嚣张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人,这会儿睡得乖巧可爱,呼吸都是软绵绵的,有软糖的甜味。
路玉白若有若无地用手指去拨他的脸,皮肤也很嫩,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好。
谁说小源和江源不像的?胡说八道。
明明就一样可爱。
路玉白越发觉得甜,他的小源给他带来的后劲像是股热泉,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神经,侵占他的理智。
让他想做些越界的事。
比如说亲一下,摸一下。
他别扭地拧过头,内心潜存的道德观念顽强地拽着他即将倾斜而出的冲动。
不能乘人之危……不能……
“哥哥……”
最后一丝弦断了。
路玉白一把握住江源的手腕,唇齿猝然相交汇,他尝到了江源嘴里的甜味。
路老师亲自给我洗的?!
比想象里的甜得多。
神经末梢猝然释放多巴胺,路玉白最后一丝防线崩溃殆尽,他用力地吻着身下的人,手指尖钻进人软弱无力的指缝间。
“唔……唔,疼。”
江源轻到呢喃似的声响,才把路玉白从失控边缘唤醒,他喘着粗气,手撑在江源白皙的耳廓边,时不时用食指撩拨一下。
睡着的人还是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江源轻微地蹙眉,不耐烦地拍开耳边胡闹的手指,无力地圈住一根,像是占有玩具的小孩,就是不愿意松开。
出血了。
路玉白轻触了下江源艳红的唇,上面有块明显的红色斑驳,是他刚刚没收住力,犬齿蹭出来的。
已经凌晨四点了。
路玉白累了大半个夜晚,浑身肌肉都酸疼,他一把抱起沙发上睡得很熟的人,走回房间里。
*
江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撑着疲惫的身躯,腰和大腿像是被渣土车撵过似的疼,还有宿醉后的头疼。
“这是哪儿?”江源拧紧眉头,环顾了一圈。
路玉白站在阳台外,他已经穿戴整齐,好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正人君子模样,他看着江源已经坐起了,掐灭了烟头又在外面散了散味道。
“我家。”路玉白给他递了件外套,“没穿过的,你先披着。”
江源手伸进被子里探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他脸上热热的,接过外套后似乎不太好意思抬眸看路玉白:“谢谢。”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路玉白轻声问。
他自己也没底,说真的,如果江源全都记得,该怎么去面对这层复杂的关系,又或者坦然接受任何江源做的决定,他真没把握。
江源咬着嘴唇,小声嗫喏:“白舒……好像是你朋友,我和他喝多了,然后你带我走了。”
他又挣扎了一会儿。
“好像没了……”
路玉白神色淡淡的,握着一旁书桌角的手愈发用力,半晌才释然道:“行。”
“我有给您添麻烦吗?”江源踌躇不决着,“对不起路老师,我那个……酒量不太好,如果说了什么话,您就当没听过。”
他又恢复了那个知分寸懂界限的学生。虽然面上没露出什么端倪,但路玉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