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中还带着一言难尽的复杂，和让人难以琢磨的寻味。

谢清知不明所以，转身看向已经收手侧身的江泽渊。

小皇帝似笑非笑，视线与他交织，带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似是……在看好戏。

谢清知后知后觉，先前被几个小孩扰了心思，没注意到小皇帝的穿着，现在得空，才终于发现小皇帝穿得也是大红锦袍。

“先生刚刚在想什么，竟然这么入神，朕叫了两声，先生都不理朕。”

“陛下的衣裳哪来的？看着不像宫里绣娘做的。”

江泽渊顺在谢清知的视线低头，看向身上的红袍。

针法虽是讲究，但能明显看出和宫里的绣娘不是一个水平，再加上袖口的竹纹还有几处不起眼的错误，几乎能一眼看出不是出自宫里绣娘之手。

“哦，先生说这件袍子啊，针法虽是糙了些，但朕很喜欢。”

江泽渊说着，还十分得意地将身上的锦袍展示给谢清知看。

“宫里的绣娘总喜欢小题大做，朕明明说是想要几件便衣，可她们非弄巧成拙地往上绣上龙纹。虽然不明显，但朕看着膈应。所以就让田方在宫外找了家成衣铺，让他们做了几件。”

江泽渊说着往前踏出一步，执起谢清知的广袖仔细瞧了瞧，表情变得越发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