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这种事,只管向本宫告状!本宫眼里最容不得沙子!”

说完她站起身。“回你的店里。”

一回到店里,店里的学徒立刻迎上来。

“东家,刚刚有人指名道姓要您做一块玉。”

这个学徒是新来的,还没见过颜嘉宁。

他掏出一封信。

“这是那个人留给您的。”

郑午也没多想就拆开了信。

可一拆开信看到玉玺两个字,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把书信递给颜嘉宁。

颜嘉宁看了一眼,立刻问学徒:“你把那个人的外貌回忆一下,画出来!”

说完她又让人去把韩诫叫来。

等韩诫过来的时候,学徒已经把人物描绘得差不多。颜嘉宁简单地画了几笔,让学徒辨认。

“这个略微像点,但是也有很大差距。那个人的胡子是络腮胡子,但是脸上并不多。”

韩诫看着画像,又听了学徒的话,然后默默道:“那个人故意往北羌人的相貌上打扮,诱导我们找错方向。”

颜嘉宁回头一看是韩诫,她立刻把笔给韩诫。“韩推官,你来画。我这点手艺实在丢人。”

韩诫也没推辞,接过笔让学徒又重新描绘了一番。

不大的功夫,韩诫画出人物草图。

学徒点点头。“挺像的了。”

“那这个人更是乔装的。”说到这里韩诫指着那个人的脸颊。“络腮胡男人的脸上不可能那么界限分明。哪怕是刮过胡子,也有胡茬的。”

说到这里他又问那个学徒:“那人的口音是上京口音吗?”

“是!我确定!”学徒一砸拳头。“虽然他刻意把口音改了,但是他时不时就会漏出上京口音。咱们上京人在喊掌柜的时候都会带个哈。那个人就带着哈,特别地道的口音。”

上京里又有人打传国玉玺的主意了。

当初郑家做的那几个假玉玺到现在都没了踪影。抄长公主府的时候,挽枝带人绝地三尺也没找到。

那几个假玉玺就仿佛凭空消失。

现在又有人提到玉玺。这个人是想做假玉玺,还是在提醒有人在拿假玉玺做文章?

颜嘉宁手托着头,指尖轻轻地揉着额头,双目闭着。

“韩诫,你能找到这个人吗?”

韩诫面露难色。“回娘娘,恐怕很难。线索太少了,但是臣可以试试。臣现在拿着画像先去问问。”

“也行。趁着没过去太久,也许有人还有印象。”颜嘉宁一摆手。“你先去吧。”

等韩诫离开了,颜嘉宁又看向郑午,指着那封信。

“送信的人是敌是友还不确定。你最近多注意安全。”

正好此时张氏回来,一看到颜嘉宁,她眉眼立刻染上兴奋。

“娘娘!”

她忙不迭地向颜嘉宁道喜。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多谢。”颜嘉宁此时没什么高兴的劲头,于是站起身。“本宫先回宫了。”

张氏一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郑午上前将她拽到一边。“娘娘,既然有歹人居心叵测,您也得多加小心。”

颜嘉宁点点头。“以后挨欺负,你只管向胡长海告状。他不管,那就等本宫出宫来收拾他!”

张氏听出来是有麻烦事了,便识趣躲在一边没接话。

郑午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之前娘娘让草民雕的玉。”

颜嘉宁接过这块玉,看了好一会,她才苦笑一声。

“这才几日就已是天翻地覆。”

郑午一听她这话音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