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姜莘言立刻爬上前抱住谢蕴章的大腿。“妾身知错!妾身不敢不敬皇后娘娘!”

说完她望向颜嘉宁。

“皇后娘娘!”

扑向颜嘉宁,姜莘言连连磕头。“娘娘,求您帮帮妾身。妾身真的没有不敬您。我们相识多年,您当知道妾身一向胆小怕事。”

“姜宝林,陛下下旨,你要求也得是求陛下。”颜嘉宁笔直站在原地。任由姜莘言如何哀求,她一点也没心软。

“皇兄为让皇嫂解气才对姜宝林这般严厉。”

文安长公主走上前向谢蕴章行礼。

“皇兄,方才是文安性子太急了,让姜宝林受了牵连。您就看在文安的面子上放过姜宝林。”

这回谢蕴章丝毫没给她脸色。“朕不喜欢蠢人。正好姜宝林也没服侍过朕,直接剥夺宝林之位,撵出宫!”

“陛下!妾身求陛下宽宥!”

姜莘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陛下,皇后娘娘,妾身知错了!”

如果被撵出宫,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姜莘言这回是真的将头磕得砰砰响。

“皇后娘娘,您好歹与姜宝林也曾是姑嫂一场,现在又有缘共事陛下。您也别那么不近人情,就替姜宝林说说情。”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一惊。

目光所聚之处,站着明途的夫人杜氏。

她周围的人立刻撤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谁也不愿意惹上这么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

杜长隆和明途的脸色也立刻铁青。

“混账!”杜长隆训斥了一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被杜长隆这么一骂,杜氏很是不乐意。“父亲,女儿说的哪里错了?皇后是二嫁之身,天下人皆知,需要掩饰吗?”

说到这里她又冲着颜嘉宁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您说呢?”

颜嘉宁依旧站在原地,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容。

“本宫确实是二嫁之身,陛下都不介意,有什么可遮掩的。不像那些夺人夫婿,又杀人灭口的畜生,立身不正,心里虚的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的日子过得好。”

“明大人,先夫人和令爱明薇的尸骨被本宫葬在了紫州颜家祖坟里。如果你有良心,就去祭拜一二。好歹当初你拿了颜家的钱,又娶了颜家的嫡女,总得给颜家一个说法。”

被道破了往事,明途立刻涨红了脸。“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遵旨。”

“不必谢本宫。先夫人救本宫于危难,可惜本宫没能护得她周全。”

说完她的目光便瞟向了杜氏。

“明大人,你这个继室夫人出身可真好啊!”

说完她不屑地笑了一声,转头又冲着姜莘言说道:“姜莘言,陛下让你生你便生。陛下让你死你便死。不管你是谁,君在上,你就不得造次!”

一旁的文安长公主立刻冷了脸。

这哪是教育姜莘言,颜嘉宁是故意把这话说给她听的!

看到文安长公主的脸色很是难看,颜嘉宁心里才舒服些,便让夏长芦处置姜莘言。

夏长芦赶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就来拖姜莘言。

处置了姜莘言,谢蕴章看向了文安长公主,可却问向夏长芦。“贱婢折枝在何处?”

“已被押在厢房,等候陛下的发落。”

谢蕴章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剁掉其右手,扔出皇宫!”

“陛下,”颜嘉宁止住谢蕴章下旨,“折枝到底跟了臣妾那么多年。况且她的父母都是广安门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下她的手,杖十。”

杖十,死不了,但是得在床上趴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