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欢呼如浪潮般拍打而来。

璀璨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要将飞机云的背影刻在心里，背负着期待矗立，亦如当初期待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璀璨开怀大笑，她输过许多场比赛，唯有这一场她毫无怨言。你问她为何发笑？后继有人，如何不笑？

愿少年青云直上，鸿鹄不惧前路茫茫，待雨过天朗，看新秀如笋生长，也算此生不枉。

“云仔，上前来。”，璀璨呼唤飞机云。

当着所有人的面，飞机云义无反顾地走向璀璨。看着她千疮百孔的身体，飞机云不忍地扭过头去。

“看着我。”，璀璨督促道。

飞机云强迫自己看着璀璨，看着她奄奄一息，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要你看着我，看着一个传说的结束。”

那旺盛的火焰渐渐熄灭，飞机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她知道，从今往后璀璨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出现在赛马娘的故事中，她这一次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我为你骄傲。”

“啊啊啊！！！”

哭声痛彻心扉，不再心存侥幸，不再寄希望于传说，应知吾辈当自强。

拨开云雾见月明，池中金鳞化龙来。

总要经历过低谷，总要去对峙讽刺，总要砥砺前行。总要在寒霜中抱有一颗赤子之心，待到群芳落尽独自开，才明白，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334章 纸短情长

废弃的教学楼，天台上飞机云架起一口火炉。她盯着火炉看，火苗在眼瞳里跳跃。

“好冷啊，入冬了吗？”

杏目拉开门哆嗦着走出来，飞机云笑道：“还不算太冷吧？”

“我就是比较怕冷不行吗？”

“行”

杏目来到飞机云身旁，同她一起看着火炉。

“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飞机云拿出璀璨的决胜服，她看了很久似乎在做诀别，随后将决胜服连同幼时的护目镜一起扔进火炉之中。

杏目叹了口气：“留做纪念也不错的，其实。”

“不必了，璀璨前辈认为自己作为赛马娘的人生已经圆满，决胜服就任我处置了。”，火越烧越旺，温暖的火光映在飞机云的脸庞：“如果能在烈火中消逝，璀璨前辈应该也会心满意足吧。”

璀璨喜欢奔跑胜过一切，只要有一点可能性她都会如飞蛾扑火般不计后果，所以她以最决绝的姿态离开赛场，既是斩断自己的念想，也是斩断后辈对自己的依赖。

你会发现，一开始引导你前进的人最后都会变成阻挡你未来的魔物。世间万物，物极必反。

璀璨的做法是否正确不得而知，但她求仁得仁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个交代。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杏目问道。

敬仰的前辈们尽数退场，诺大的中央完全交到她们新一代手里，中央是块大招牌要扛着它不容易。

“想听实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飞机云一直跟着璀璨的步伐前进，璀璨在中央的道路止步于此，忽然失去目标飞机云的确有些怅然。

“但是不必着急，我们站在时代的浪尖，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挑战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但是对于此时的飞机云来说，对于未来的未知更令她兴奋。

“而且”，飞机云缓缓转身：“我个人的话确实有些事情想跟小爱你确认一下。”

杏目微愣，飞机云的气势截然不同，她站在那里沐浴火焰，充满斗志。一阵乱风袭来，火炉中火焰舞动着，焕发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