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段感情不是从见色起意开始的呢？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另一种说法罢了，这是最开始的契机。”

“但你的见色起意也太过火了，一上来就把人睡了。”许栖芒冷不丁吐槽。

“我这个人不是很擅长克制欲望，你多见谅，不见谅也没办法，我们来日方长。”

“真不客气啊。”许栖芒吐了吐舌头。

“难道你想和我相敬如宾吗？”

许栖芒不接话，只说：“别岔开话题，你继续讲。”

“好。”陈轶言应下，思索着开始回忆，“一开始是我太冲动了，但渐渐地我发现，这好像不是一时的精虫上脑，有段时间我会很频繁地梦到你。身体层面的吸引力是一回事，想见你也是真的。”

“我也做过这样的梦。”许栖芒轻声说。

“真的吗？那你应该能体会这种感受，情不自禁又不讲道理，就是很想很想见到你，闻到你的味道，再揉揉你的脸。”

“那我没有。”许栖芒梗着脖子不承认。

“好吧，但我那时候是真的很想见你，所以你打个电话我就立马赶过来了。”

“你还吓我哩。”

“看来我被记恨了啊。”

“对呀，我可记仇了。”许栖芒隔着被子向空中挥了一拳。

“但你那时候愿意接纳我，我还挺开心的。”

“因为和你做真的挺舒服的，你对我也蛮温柔的。”

“那就再做一次吧。”

“不要，我累了，想睡觉了。”许栖芒翻身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那听我讲完最后一段吧，就当作睡前故事。”陈轶言伸手关了灯，黑暗涌进了房间里，裹住了床上两个相依的人。

许栖芒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

“喜欢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你非要我说出喜欢你的具体理由，我也概括不了，但我好像已经没办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了。”

“或许喜欢，也是一种习惯吧。”

“虽然这段缘分起源于我的欲望，但现在想来，我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有点感激那个卑劣的自己。”

他郑重地说：“西西，此后的每一天，我都希望和你一起度过。”

回应他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