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却没拿出来,只是呆呆坐着,把手机攥得很紧。

脚步声、说话声、广播声,许多声音闹哄哄地混成了一片,每个人都有家要回,有家人等着,眼前景象逐渐模糊,郝立冬止不住难过,闷了一路的情绪在这刻崩溃,为什么别人都有家,他没有。

怕被路人瞧见丑态,他把头埋在膝盖上,想给母亲打电话,想给哥哥报平安。

还想回家,好想回家……

火车站人潮涌动,没有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落寞身影。

北城持续降雪,气温跌至冰点。

郝立冬的手机大概一直没有开过,连政在郝立冬离开的第三天晚上打过一通,仍处于关机状态,之后他没有再打,将重心放回到工作上,为接下来的跨国项目做准备。

老板又开启了高强度模式,整日待在公司里,林景禾从暂代她职务的女同事那儿收到“求救”信号,总经理办公室现在的氛围就跟外头那冰雪天似的,一个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