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海沉默片刻,“爸说这件事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好怎么办,他说等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会公布时宁兄妹的身份,让夏长海一家搬出去。”

于秀芹不敢相信,“就只是让他们搬出去?”

“他可是想要害死你!”

“就算咱们不能将他定罪,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他吧。”

夏长林苦笑,“爸也是没办法,公司现在一些股东跟夏长海搅和在一起,他处理起来很麻烦,这个时候不好有太大的动作。”

于秀芹冷笑,“在爸心里,亲生儿子的一条命都比不过他的公司。”

夏长林摆摆手,“别这么说,爸这么辛苦,还不是因为这家里没有一个能帮得上他的人。”

“他都七十的人了,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他也很累。”

于秀芹抿嘴不说话了,心里却暗暗拿定了主意。

此刻,夏龙亭在回去车里,他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丝毫都不怀疑夏长林的话,这件事在他这里并不需要证据。

亲生儿子和养子,他心里肯定偏向亲生儿子。

只是,这件事现在只能压下来,得等他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等把夏长海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了,再慢慢的跟他算账。

小儿子的一条命,大儿子破败的身体,全都要算到夏长海头上。

夏龙亭现在偏执的认为,如果当年没有夏长海,那他肯定会继续找儿子,肯定也早就将小儿子找回来了。

这不是他的妄想,小儿子跟着时先生,时先生是文化人,经常看书看报,说不准就会在报上或者哪里看到他的寻子启事,以时先生的人品,一定会将小儿子送回来的。

那小儿子说不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不会有那一场车祸。

只是,找夏长海算账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大儿子身体刚好点,他不希望他卷进这些事情里面。

家里的女人和小辈就更不能说了,他们也帮不上忙,所有的都只能他独自承担。

夏龙亭靠在后座上,只觉得满心疲惫,公司,家里,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可他清楚,他还不能倒下,他还得撑下去。

今天周日,时安时宁没上课,两人去了武馆训练。

训练完去时老爷子那边吃饭。

到四合院的时候,外面竟然有人在排队,虽然人不多,但是排队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衣冠楚楚。

兄妹俩莫名其妙,他们不过一星期没来,怎么就变这样了?时宁找了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您在这儿干嘛啊?”

老太太看兄妹俩一眼,“等时先生看病啊,你们也是来看病的?”

时宁和时安对视一眼,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爷爷住这的?

四合院大门关着,时宁敲了敲门。

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道:“小姑娘,敲门也没用,时先生一次只接待一位病人,前面的病人不出来,这门是不会开的。”

“还有啊,后面排队去,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喜欢插队呢!”

时宁无奈一笑,“先生,我不看病,我住这儿的。”

中年男人不信,“少骗我了,你就是想插队。”

时宁笑着摇摇头,拿出手机给爷爷打电话,老张很快过来把门打开了,对着两人笑嘻嘻:“回来了,时先生念叨你们好几天了。”

时宁兄妹走了进去,那中年男人想趁机从门缝里挤进去,老张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中年男人在门外直拍脑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该讨好那小姑娘的。”

外面几人议论着,“那应该是时先生的孙子孙女吧,这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