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外面的胳膊是裸着的,明显没穿家居服。
再看床上凌乱不堪的样子,另一个枕头有人睡过的痕迹,床单上还有明显的水印,三人摸着下巴陷入深思。
谢崇:“退钱。”
孟凌盛:“或许是他一个人耍酒疯弄乱的。”
谢崇指着陈冥屿的胳膊。
孟凌盛:“他自己就不能脱衣服了吗?”
谢崇又指着床上的水印。
孟凌盛挠挠头,围着床看了看:“挣你们两千可真难。”
他从床内侧的地上找到一个只剩半瓶的矿泉水,拿起来指给谢崇看。
谢崇捏了捏眉心,对着陈冥屿骂道:“不争气的!”
苏逸安往床上一坐,从枕头上发现一根细长的黑发:“等等,这是什么?”
谢崇鼓掌:“这是铁证如山。”
孟凌盛:“说不定是许小姐扶他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谢崇:“这个说不过去啊。”
苏逸安:“叫醒他问问呗。”
他凑到陈冥屿耳边:“陈冥屿,我是许念一啊。”
陈冥屿翻了个身,咬牙切齿道:“你们吵死了!”
谢崇拽他被子:“还睡得着呢?媳妇都跟人跑了。”
他抓着被子坐起来,露出一身腱子肉,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四角裤。
他头疼的厉害,用力敲了敲脑壳,想起许念一,转身就去拿手机,然后看到他们打来的未接来电,还有许念一打过来的未接来电,以及许念一发来解释的消息。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她还是跟陆子琛走了。
谢崇蹲在床尾,托着下巴问:“我记得你没有不穿家居服睡觉的习惯。”
陈冥屿冷漠地扫过他们仨:“你们谁给我脱的?闲得慌吗?”
三人均摇头。
孟凌盛:“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陈冥屿努力回想:“我记得我去天域阁吃饭,喝了很多酒,之后的事……”
孟凌盛帮他回忆:“你非要来找许念一,我就带你过来了,然后你看见她穿着一件男士上衣,二话不说就扔到窗外去了,结果那是人家爸爸的衣服。”
陈冥屿:“……”
苏逸安和谢崇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
苏逸安:“太好了,还没过门就得罪了老丈人。”
谢崇:“还是你6。”
陈冥屿懒得理他们,接着问孟凌盛:“许念一生气了?”
“没有,她解释了她不是约了陆子琛,是华鸿羽为难她堂妹,她找刘丽娜解围,刘丽娜带陆子琛过去的,她当时喝了酒,就让陆子琛送她回家,半路还把人赶下车,是交警送她回家的。”
陈冥屿脸上有了笑意:“我就知道……”
谢崇:“你知道什么?昨晚把我们晾在你家,自己去买醉的不是你呀?”
陈冥屿紧张起来:“许念一知道我买醉的事了?”
孟凌盛:“本来我要带你回家,她可以不知道的,你非要来给人家送吃的。”
陈冥屿焦急地要给许念一打电话解释,拿起手机又想起来:“之后发生什么了?”
孟凌盛:“我就走了,她送你回来的。”
陈冥屿僵住:“……”
“你还是人吗?”
孟凌盛:“我给你创造机会,我还不是人了?那你昨晚当没当人?”
陈冥屿:“……”
他看着孟凌盛身后的门框,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当人的画面,心里忐忑得一阵扑腾。
谢崇:“快打电话问问啊,你身上的衣服到底怎么没的?”
孟凌盛指着那水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