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让苏逸安留院观察一晚,苏织杉主动提出她留下照顾。
等长辈们离开,苏织杉说:“屿哥,谢先生,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哥这有我就行了,他伤的还不如你们重,你们就不用留下照顾他了。”
谢崇看向陈冥屿。
陈冥屿坐在沙发上,左手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机,深邃的眸子平静地盯着右手上的纱布。
“在等许小姐消息?那你干嘛不联系她?”谢崇问。
“她看到我打人的样子了,她很害怕。”陈冥屿叹了声,头枕在沙发上:“我会不会永远失去她了?”
“可你今天是为了帮她,她要就此不理你,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谢崇舌尖舔过脸颊:“为了你们俩,老子十年没挂过彩的脸,今天都破例了。”
陈冥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崇摆摆手:“得了吧,想当年你帮我更多,我不是要跟你计较,而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你有那么重要?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凭你这张脸,你的家世,想要什么女人找不到?没必要为一个人患得患失成这样吧?”
苏织杉也很好奇,世家少有真情,他们从懂事就知道无法左右婚姻,所以也不愿轻易的倾注情感。
苏家算是比较开明的了,但还是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光这四个字,就足以打碎她对情感的所有幻想。
因为她知道的那些跟她门当户对的男人,在她看来,都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陈冥屿打开手机,盯着许念一的聊天页面:“博尔赫斯写下过一句经典,‘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你这个海王是不会懂的。”
谢崇:“我也不想懂,更不想活成你这样,你不走,那我走了。”
陈冥屿挥挥手:“回见。”
谢崇拎起外套,按了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看到对面的电梯打开,许念一拎着保温盒和水果从里面走出来。
谢崇赶紧给陈冥屿发消息:【许念一来了哦。】
陈冥屿从沙发上坐直,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问苏织杉:“我脸上还有血吗?”
苏织杉一看他这样就猜到许念一来了,忙去给他洗了毛巾,让他擦脸。
准备就绪,他端坐在沙发上,余光时不时就瞥向房门。
苏织杉也跟着有些期待,揶揄他们俩的词都想好了,结果迟迟不见人来。
这时候,苏织杉反应过来:“陆子琛也在这个楼层住院呢,她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陈冥屿眼中的光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暗了下去。
苏织杉安慰道:“或许是我猜错了,陆耀达和刘建章设这种局给她爸爸,她怎么可能跑去探望陆子琛啊?”
“怎么不可能呢?她对陆子琛的感情,就像是我对她,从来没有不可能原谅,只有底线一再退让,何况今天的事只是虚惊一场,你爷爷奶奶都没有追究,她又怎么会迁怒陆子琛?”
苏织杉愣了愣:“那她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
陈冥屿自嘲的一笑:“我都不能算是她的船。”
苏织杉站起来:“真看不得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等着!”
她补了口红,拎着包往外走。
“你去哪?”陈冥屿问。
苏织杉:“搅黄他们!”
……
陆子琛的病房,秦瑶还在跟他哭诉许念一今天有多过分,让她丢尽脸面,受了伤不说,还让警察找上门来要赔偿。
她说不给,与她无关,警方就找去她家里了。
证据确凿,秦晁想狡辩都狡辩不了,开了支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滚回家。
“琛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