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顾问，我刚接到董事长电话说让我配合你，你就让我全听许念一的，你们早就认识了？破坏巨幅花墙这事不会是你授意的吧？”

她其实察觉到这事可能是许念一故意的，但以她看人的经验来说，许念一又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公报私仇而置公司利益不顾的人。

陈冥屿这个电话倒让她想通了这件事。

“那不是秦瑶做的吗？我跟秦瑶不熟，授意不了她，但她确实帮了我的忙。”

说到最后一个“她”，陈冥屿的语气明显温柔了几分，汪霖听得出，这个她指的不是秦瑶。

“我能知道原因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反正不会让公司有损失的，赔偿和产生的其他所有费用灵犀智能会承担，你不要为难许念一。”

汪霖回头偷瞄了眼许念一：“我已经报警了，也通知了公司法务，赔偿会由秦瑶承担一部分，你们等警方取证之后再过来吧。”

顿了顿，她还是没忍住，问：“所以，昨晚临时延后实习生集合时间，是为了许念一？她才是公司里人们都在传的董事长亲戚？她不会也恰好是董事长口中那位你的白月光吧？”

陈冥屿一怔，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汪总监，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放心，我不会乱说话，她到底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得稍微了解一点下属的背景呀。”汪霖由衷道：“你眼光不错，你们很般配。”

她当初刚知道那位神秘陈顾问不近女色，是因为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时，还以为白光月的身份配不上他，董事长不同意。

碍于身份，她也没有多问。

现在才知道，爱而不得是因为白月光早有婚约，而那婚约看样子也早名存实亡，有秦瑶这样的人夹在中间，退婚是迟早的事。

她之前通过秦瑶和陆子琛的绯闻，就猜到许念一的身份。

要没有那段婚约，他们俩可以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这话陈冥屿爱听，顺势道：“那就请汪总监多多照顾我家念念了。”

说完，他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句：“我的身份对她保密。”

公司里知道他身份的人本来就不多，大多都是公司高层，汪霖是个例外。

汪霖与曲菩梅亦师亦友，曲菩梅同情她的遭遇，对她多次出手相助，她也多次登门道谢，撞见过陈冥屿两次。

“是，知道了。”

挂断电话，杜韶华又猜测：“我知道了，小陈，你的兼职是为了对许念一隐瞒身份是吧？

你难道早就知道刘建章会在展会上搞破坏，所以一早就出手，用美男计策反许念一，让她帮咱们打探消息？”

陈冥屿深吸一口气，想解释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所以，你要对外隐瞒我的身份，不止是这次展会，我们还有更大的布局，不能露馅，懂吗？”

杜韶华点点头，压低声音：“懂了，陈总，都怪我，中了刘建章他们的圈套，不然咱们都有许念一这个卧底了，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将功折罪！”

杜韶华：“是，我这就去打探大人物的落地时间和落脚酒店。”

“尽量高调一点。”

就算打探不到，也能迷惑敌人。

“放心吧，陈总，我明白。”

送走了这个大聪明，陈冥屿又打电话给苏逸安：“上次你借走的房车派人洗好，给我送到国贸中心来。”

苏逸安：“什么兴致啊？去国贸中心露营？想要呼吸市中心的尾气和独属于商人的铜臭气息吗？”

陈冥屿：“露什么营，拜刘建章那老家伙所赐，我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