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伸手拽住她。
急速下坠的惯力连带他跟着沉落,他另一只手迅疾扯住绳子一头,在手背缠了两圈,掌心也被麻绳摩挲割破,渗出血来。
两人沿着大幅度倾斜的墙棱急速下降,墙面的砂砾与灰尘在拉拽的震荡中簌簌脱落,阮苏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沙堆,半点使不上劲。看到他们用棍子击打在薄靳言腿上,她带着哭腔,“薄靳言,你放手吧…”
薄靳言额角与脖子青筋一缕缕暴起,声音嘶哑,“不可能。”
他们打得越来越狠,像打在骨头的声响。
有一棍子砸在他脑袋上,薄靳言晕头目眩,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可他的说却仍牢牢地扣住她,一滴血从他额角渗出滴落在阮苏眼尾,潸然落下。
阮苏再也忍不住,崩溃哭道,“薄靳言!你放手,我求你了”
薄靳言知道自己似乎难以再坚持,那条手臂猛地蓄了全力,将她身体荡到二楼窗台,阮苏摔进去的同时,一道身影从楼上坠下。
她回头,不顾脚崴的疼痛踉跄起身趴到窗前,脸色骤然苍白。
“薄靳言”
赶来的老四将她扶起,她哭喊着,挣扎着,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程奕刚想走到窗边,忽然身旁的人被子弹击中倒下,他猛地回头,一群武装的警察持枪赶到现场,看到警察身后走出来的秦万贤,程奕突然阴冷地笑了,“秦董,您算计我呢?”
秦万贤冷哼,“这也是你逼我的。”
老四将阮苏带下楼,她挣脱开老四,直奔向被医护人员抬上车的薄靳言,“薄靳言!你说话啊!你睁开眼看看我!”
老四再次将崩溃的她拉开,而秦漫漫还有薄斯然等人赶到现场,他下车后看到被带上救护车的人以及哭得崩溃的阮苏,呼吸一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