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舟觉得自己像武大郎,尽心尽力的对你好,最后跟西门庆跑了。
再者,他可比“西门庆”有钱。
冤枉与委屈直涌上脑,做了几个深呼吸,程煜舟的心更加憋屈。
因为怕她伤心,为了和韩止语退婚他做了多少努力?白送出去多少技术,每天应付家里相亲邀约,工作上还要给林栀岳开后门,就怕他倒闭了抛弃简没。
这些她不知道也不是她要求的,可以说是程煜舟的一厢情愿,可付出那么多总得有点回报吧?
见他程煜舟在哪个人面前低过头?
他越想越气,最后看着手机上海螺的备注,点击删除好友。
海螺海螺,还真应了那个广播,之所以海螺有大海的声音,是因为在共振效应下放大了颅内血液流动的声音。
是啊,被简没气的气血上涌,她可不就是海螺。
黑夜总能激发人白天没有的情绪,男女叠在一起的一幕又一次映在程煜舟眼前,他闭上眼又睁开几次后眼前变化,图像还更清晰了。
“老子不伺候了。”他吐出一句,决定和简没划清界限。
就算她哭,他也不会心软。
狗当久了就真是狗了。
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程煜舟支着拐杖挪到浴室,屋漏偏逢连夜雨,橡胶与存在水渍的瓷砖接触,再一次摔了个狗吃屎。
“草。”包扎好的伤口又一次开裂。
细细麻麻的疼痛包裹全身,程煜舟躺在地上翻了个面,呈大字型躺着,在强烈的日光灯下滑落一滴泪。
晚上十一点,简没打开了程煜舟公寓的门锁。
屋内安静,外面阴着天,漆黑一片。
脱掉鞋子,简没连拖鞋都没穿,踮着脚往主卧走。
推开门,床中间有个一个鼓包。
慢慢挪过去,手中的塑料袋子随着晃动发出声响,她吓了一跳动作更加小心。
蹲在床边,观察程煜舟的反应。
“看样子是睡着了。”她舒了口气,做贼似的掀开被子一角,打开手机调到最低的亮度,查看他的伤口。
“一定很疼吧。”她咬唇,自责冲破了黑夜。
打开袋子,简没拿出里面的碘伏棉签等工具,解开已经被血洇湿的纱布,重新上药。
红褐色创面在黑夜尤为恐怖,强忍着眼泪,简没朝那儿吹了口气。
手指头灵巧地在纱布上打了个结,看到床头柜剩余的卡通美食贴纸,她拿起一个沾在了纱布上。
这还是两个人一起做美食手账用的。
清理好了大范围的伤口,简没把视线放在程煜舟的脸上,那草地不是人工铺设,是实打实的土地,里面尖锐地沙粒多的是。
在手机屏幕忽略不计的灯光下,简没撕开创口贴贴着他的脸颊鼻梁和额头处。
看着平日里傲气恣意的脸被HelloKitty覆盖,简没没忍住笑出声,下一秒收起笑容。
她轻轻碰到程煜舟的小拇指,瑟缩一下又离开。
“不结束好不好。”
“我有话想和你说的。”
夜色里,她声音沙哑,带着难掩的疲惫和破釜沉舟的坚决。
程煜舟睁开眼,视线清明,
他根本没睡着。
从门锁的“欢迎回家”开始,到她给自己换药贴上贴纸,以及现在说不要和他结束。
“什么话?”他开口,本就清冷的声音让温度更低了些。
窗外适时划过一道闪电,照在简没吃惊的脸上。
“我吵醒你了吗?”她抿抿唇,不敢直视程煜舟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程煜舟没回答,坐起来靠在床头,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