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和林栀岳继续保持联络,他有需要的话我这边的技术”
“不用了。”简没的脸色比刚才更沉,似是对程煜舟没有尊严下限的样子感到轻蔑: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为他生孩子。”
察觉到她情绪里的机动与抗拒,程煜舟不再打扰。
他一直陪到安妮做完手术,把她们送回家后才离开。
“谢谢你简小姐。”术后的安妮气色比刚才还要差,说话间也有气无力的。
刚把安妮送回家,林栀岳的电话恰巧打进来。
简没看着躺在床上的瘦弱身影合上房门接通。
那边很快响起关心的声音:“她怎么样?”
低三下气又深情的语气让简没忍不住冷哼:“没死。”
“我能和她说话吗?”
“那你打给她不就好了?”
接下林栀岳的拜托是因为简没有求于他,算是利益互换,可不是她行善积德。
矿场运输间,林栀岳看着一批批黑色煤炭装车运走,眉间的疲惫难掩:
“我知道了,这次谢谢你。”
“你答应我的事……”简没提醒。
林栀岳哂笑,听着她难得小心翼翼的语气莫名想嘲讽:
“我会取消和程煜舟的合作,顺便用你给的人脉和资金。”
“我真想不明白,程煜舟和你是有多大的仇才让你不惜投入所有财产让我把他撇出去?”
林栀岳还真惊讶,简没这种平淡如水的性格恨起人来竟然这么狠。
这可不是白开水,这分明是一杯无色无味却慢性夺人性命的重水。
目的达成简没也不多和他废话,说了句别管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里没点开的消息,简没扶着墙壁一点点滑落。
幸福婚庆:亲爱的简小姐您好,您预约的婚庆服务将在下个月二十一号进行。
2025年6月20日,简没拿到毕业证正式步入社会。
离开学校前她又去了一次矿院实验楼。
如同四年前一样的遮云见日,同样的静谧与平和。
只是没有了收破烂的老爷爷和一位被弄脏衣服也不在意的程煜舟。
明天就是她和林栀岳的婚礼,两家人想风风光光办一场,昭告全世界也算是给新合作的项目打广告。
可二人早就商量好婚礼不向外公开,只要请朋友和亲人。
结婚流程繁冗复杂,天还没亮简没就坐起来接受造型师的摆弄。
看她没什么精气神,造型师以为她在为人生大事伤感,温柔的宽慰几句:
“开心点嘛,结婚这辈子很多人只有一次
哦。”
本来简没只是纯困,听到她的安慰心情跌落谷底。
是啊,大部分人是结婚只有一次。
可她什么时候能把简长江和林栀岳送进去?
如果送不进去,自己是不是就永远会被捆绑在这个搞笑的婚约里。
一想到这里简没感觉生无可恋,可她是网上说的淡人,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显山漏水。
看造型师一脸“快笑”的表情,简没嗯了句算回应。
除了双方家长,这对新人对婚礼都没怎么上心,婚纱礼服结婚请柬全是长辈一手操办,问什么两个人都说行。
上辈人和年轻人的审美不同,在当今请柬被玩出花的时代,他们选择了最为朴实的用毛笔字写上去的红色请柬。
矗立在明珠江岸边的高大写字楼办公室内,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红色卡纸。
“她邀请的你?”
拿着卡纸的手微微发抖,上面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