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倒在地上,第一时间给程煜舟打去电话,也不管那时候的美国是几点。
“我摔倒了,好痛。”其实除了刚接触地面那会儿有些痛感,而现在早已恢复正常,但面对程煜舟,简没还是不自觉说重了一点。
程煜舟是怎么回答的?不管通宵几夜需要补觉的睡眠,连夜飞回国。
端茶倒水连上厕所都贴心陪同,来不及刮的胡茬任由疯长,晚间收利息时扎的简没直流眼泪。
在医院微弱的光线下,程煜舟也是顶着青色胡茬和她对视。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她。
“要喝水?”程煜舟注意到她干裂的嘴唇。
人有的时候就是贱,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开了又觉得遗憾。
舔了舔嘴唇,舌尖卷着铁锈味进来,简没没推脱,接过他递来的一次性纸杯。
“谢谢。”她盯着程煜舟另一只手里拿的粉色水杯,垂下眼帘,遮住湿润的视线。
“送你回去?”程煜舟又开口。
“不用了。”简没拒绝,哪怕他看清了她的处境。
长而空的住院楼内,程煜舟望着那个故作坚强的背影,不由得想起找到她时的场景。
简没住院的第三天,韩止语找上门。
和简没相比她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有被困在山上害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