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大大小小错落着数十间小房,诡异的是,房中都没人。
我随意挑了一间,困意上涌,应付完管事娘子后倒头就睡下。
半夜,迷迷糊糊中一股冷香袭来,同时还有一具泛凉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我,他的呼吸洒在耳廓,湿热的舌尖难耐地在脖颈处辗转,“...师姐..”
而我早已习以为常,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撩开一下。
到了第二日,房中只余我一人,香味也淡到几近于无,仿佛谢惩并未来过。
我回到厨房上工时,案台下又多出几框新鲜血肉,傀儡老人不知疲倦一样重复着剔肉的操作。
满室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我看着这些可能是刚被宰杀出来的新鲜人肉,不受控制地想起幼时入道,师尊背对幽幽青山,负手而立,淡声问我修道一途,危机四伏,厄难重重,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你为何修道?
那时的我跪地磕头,小小一只,回答却掷地有声,“我想活,也想疫城成千上万的百姓能活,只有仙人有这样的能力手段,您收下我吧。”
师尊收我为弟子后,却做起了甩手掌柜,只开放藏宝阁供我挑选功法自修自炼。
我刚学会些皮毛,就凭着一腔古道热肠下山行侠仗义了。
后来,我被打得很惨,也没救下过什么人。但我并不气馁,而是再次潜心修炼下山了,然后我再次被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