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毫不犹豫地点头："随时都可以！"

看着他的车远去，莫小白脸上的脆弱表情瞬间消失。她转身走进公寓大堂，保安恭敬地向她问好。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前几天偷拍的萧乾行程表。

"游戏才刚开始呢，萧叔叔。"她轻声自语。

回到家，莫小白踢掉高跟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落地窗外，城市灯火璀璨。她举起酒杯，对着虚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为了复仇。"

红酒入喉，苦涩中带着回甘。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手机震动，是程旭发来的晚安消息。莫小白没有回复，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私家侦探社吗？我需要调查一个人..."

萧乾已经有两周没来了。

莫小白蜷缩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她发给萧乾的最后一条消息三天前的一个问号，至今未读。

窗外天色阴沉，乌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风渐渐大起来，吹得园中的芭蕉叶左右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

"宿主，根据数据分析，目标人物萧乾最近七天行程异常，有87%的概率是在"

"闭嘴。"莫小白在脑海中冷冷打断250的系统分析。她不需要数据来告诉她萧乾又回到了江爽身边。那个男人就像一只花蝴蝶，永远在寻找更新鲜的花朵。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开始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脆响。雨势很快变大，转眼间就形成了雨幕，将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一片水色。

莫小白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游荡。这座豪华的囚笼安静得可怕，只有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填补着空虚。

她停在落地窗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雨水顺着窗面蜿蜒而下，像无数条透明的蛇。忽然，她的身体僵住了。

第0121章 121 私奔

雨幕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别墅前的空地上，一动不动。

莫小白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身影确实存在高挑的轮廓，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

"程旭..."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溢出，轻得几乎听不见。

250立刻调出数据：「程旭已在此站立4小时23分钟，体温36.8度，有轻微发热症状，心率」

莫小白猛地推开玻璃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真丝睡裙。她顾不上身后女仆惊慌的呼喊，赤着脚冲进雨中。

雨水冰冷刺骨，打在身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她的长发很快被淋透，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但莫小白顾不上这些，她的眼睛只盯着前方那个身影。

程旭似乎也看见了她，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迎上来又不敢轻举妄动。

"下雨了，你这样站在雨中，不傻么？"莫小白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被雨声冲得支离破碎。

程旭笑了，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你知道这样傻，为什么要跑过来和我一起淋雨？"

莫小白也笑了，但笑着笑着，眼泪就混着雨水一起流下来。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是泪，只知道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程旭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他的手指温热，与冰凉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我感受到了，"他轻声说，"眼泪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