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她原本还以为周应淮会说些大道理,比如说她把贺书闻的隐私说出去不太好之类的,结果他居然夸她了?

“这件事只有你告诉刘棠那个别扭鬼,她才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嗯?”程方秋不解地皱起眉头,可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

刘棠是个性子奇奇怪怪的人,有关贺书闻的近况,要是由那些跟她和贺书闻都多多少少沾亲带故的老朋友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不会有效。

唯独她不一样,她算是“后来者”,跟刘棠的关系好,而跟贺书闻顶多算是比较熟悉的医患关系,所以她不会偏帮谁,要偏帮也是偏帮刘棠。

而且正所谓旁观者清,她说的话,刘棠能听进去。

“秦二哥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收场。”周应淮想到什么,唇边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程方秋却觉得瘆得慌,浑身的鸡皮疙蛋都快冒出来了,“你在幸灾乐祸?”

他什么时候恶趣味这么重了?

周应淮耸耸肩,不置可否。

“秋秋,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听见刘苏荷的催促声,程方秋白了周应淮一眼,扬声回道:“来了来了。”

见她小碎步跑得飞快,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周应淮不禁垂眸一笑,抬步追上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

程方秋故作嫌弃地将他的手拍掉,他又很快黏上来,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

到了老宅,杨桃心和周复强一颗心都挂在两个小家伙身上,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抱着他们出去转悠了一圈,但天气冷,没敢多逛,一会儿就回来了。

“炫耀去了。”刘苏荷冲着程方秋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