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某个“混蛋”出现在门口,她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但又想起自己的“惨状”,便理直气壮地气呼呼瞪着他。
周应淮今天穿着一套整齐的工装,整个人挺拔干练,神清气爽。
两人一对比,状态简直天壤之别。
他明显听见了她刚刚骂的话,脚步一顿,随后轻轻挑起一侧的眉毛,一步一步走到床头,在她身旁坐下,作势要去掀被子。
“我看看怎么混蛋了。”
程方秋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慌张护住被子,另一只手去推他,“你滚,我还没穿衣服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买了药,给你涂涂。”周应淮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便也不逗她了,开门见山道明自己的目的。
程方秋狐疑地上下瞅他一眼,直到后者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药膏,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但嘴里依旧没忍住骂道:“周应淮,你昨天那是趁人之危!”
“我错了。”他道歉十分迅速,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又重复了一句,“老婆,我错了。”
他的尾音上扬,腔调懒洋洋的,却十分磁性勾人,“老婆”两个字更是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沁到人心里面去。
“别离我这么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嘴上这么说,实则也没推开他。
周应淮勾了勾唇,轻声细语哄了几句,见她放松了精神,便趁机道:“医生说把药膏厚涂在手指上,然后伸进去涂药。”
“你问医生这个干什么?”程方秋想到那场面,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我买药,总要问怎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