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手臂一僵,却将人搂得更紧,声音暗哑的不成样子。

“我不会放开你,死都不会,你记好了……”

懒得去想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苏雪衣缓缓的闭上眼,任由被抱着。

真是孽缘。

而与此同时,在慕家府邸宅院的高楼上,穆卿书看向农庄的方向,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可惜了,是一步好棋,却不肯入局。”

他轻叹一声,将茶盏搁在窗台上,而身旁的侍从随着开口。

“大人,要不要再派人去劝劝?”

“不必了。”

穆卿书摆摆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与外人面前的他判若两人。

“她这样的身份,嫁给太子或者是陆锦绝,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派不上大用场。”

“我记得老家还有个旁支的妹妹,与苏雪衣也是七分相似的。”

而侍从闻言,会意的点头,正要退下时,穆卿书再次开口。

“去查查那丫头的底细,若是可用,尽快接来京城。”

而与此同时,容音被穆卿书关在公主府内。

她蜷缩在软榻上,手腕上的淤青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那剧烈的疼痛,让她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碗砸向侍女。

“去把苏雪衣叫来!本宫要她来诊脉!”

侍女战战兢兢地退下,不多时,苏雪衣便到了。

她站在内室,看着曾经骄纵的容音,如今披头散发地缩在角落里,几乎认不出来。

“你来了……”

容音猛地扑上来抓住苏雪衣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

“帮本宫送信给太子哥哥,给母妃……”

而苏雪衣见状则是冷笑了一声,猛地抽回手,取出银针。

“公主的伤需要重新包扎。”

“你聋了吗!本宫让你去送信!”

只见容音突然暴怒,一把掀翻了药箱,银针散落一地。

苏雪衣弯腰去捡,声音却平静的可怕。

“公主当真以为,穆卿书做的这些事,太子殿下会不知道吗?”

容音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而苏雪衣则是直视着她逐渐崩溃的眼睛,继续开口。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在乎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捅穿了容音最后的希望。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抓起案上的茶壶就朝苏雪衣砸去。

苏雪衣躲闪不急,额角被砸中,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下。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容音癫狂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

而等消息传到东宫时,沈煜正在查看书简,随着侍从的禀报,他猛地起身。

“备马!”

他赶到农庄时,苏雪衣正靠在窗边给自己上药。

此时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额角的纱布上,映出一小片刺目的红。

“殿下为何会过来?”

苏雪衣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而沈煜则是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刚从太医院取来的药。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他这幅样子,苏雪衣却突然笑了。

“殿下这是心疼民女了?只是民女不解,当年她折磨我的时候,怎么不见您这么着急?”

她当然知道,沈煜有自己的缘由,她理解,却也不想再听。

“请殿下回去吧,我真的累了。”

看着苏雪衣疲惫地闭上眼,沈煜沉默地站了许久。

最终将药瓶轻轻放在门边,转身时轻声开口。

“小心陆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