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劲儿,倒是跟他家主子有些像……

“你先起来。”

苏雪衣将药杵放在一旁,伸手拍了拍桌子。

看着阿海慢慢的站起身后,眼睛一瞪。

“我可跟你说,你家主子交代了,倘若你再这般矫情,不好好医治身子的话,等他回来便将你派去边境,不让你留在京城了。”

这话音落下,就见阿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主子当真这么说?”

苏雪衣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如此清冷的眸子,倒是把阿海给看的有些发慌。

他动了动嘴巴,伸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右肩。

“那既然如此,就劳烦姑娘费心了。”

“只是,属下不好白白受这美意,不如……”

说着话,他目光扫过院子,看见趴着的追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多了几分亮光。

“不如,我帮姑娘训追风可好?就当报答您了!”

此时,正在睡觉的追风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慢慢的眯着。

被他这实在的劲儿给逗笑了,苏雪衣点了点头。

“行,你既如此的话,我不会拦着你,不过你得先答应我把伤养好。”

“我刚刚给你的药你可记住了?睡前热敷,等这一阶段过去后,我会再给你配置其他的药。”

听到这番话,阿海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动容。

只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苏雪衣再一次郑重的行礼。

过了几日后,容音所禁足的日子终于结束。

公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门檐下的铜铃甚至都落了一层薄灰。

而此时,沈煜则是负手站在正堂内,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

眼中有几分疼惜,也有几分愤怒。

“此次禁足,你可有了教训?”

容音此时垂着眸子,手指勾扯着掌心里的帕子,看上去没有太多的表情。

是缓了半响,才缓缓的抬起头,嘴角扯出了一个笑。

“太子哥哥,如今父皇消气了,肯放过我了?”

沈煜太知道自家妹妹的脾气,看到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但父皇已经下令,他也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只见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侍从,后者会意走上前,将一个厚厚的账册放在了书案上。

“你自己瞧瞧吧,你的资产还剩下三成。”

“先前强占农民的土地,如今都已归还,并且因耽搁了收成,另赔了几百两。”

随着沈煜将账册翻开,容音只是瞄了一眼,她的手掌瞬间用力,指甲掐进了掌心。

“几百两?太子哥哥!那些刁民可是趁着公主府开府之日来闹事的,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官员富商,怎么……”

“闭嘴!”

不等容音的话说完,沈煜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容音,眉头皱紧。

“你是不是还嫌如今的惩罚不够重?难不成,你还想再被禁足几个月?”

听到这话,容音立刻闭上了嘴巴,沈煜才继续开口。

“父皇自然是担心你府中的情形,也怕再出现事端,所以在宫中寻了个管事的嬷嬷来帮你整顿府上的事务。”

说着话,他侧过身招呼了一下,就见侍从带着一个面容肃穆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这嬷嬷在宫中服侍已经几十载,最懂得规矩,你且万事都要听从她的,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容音满不在乎的一抬眼皮,她看着嬷嬷腰间竟然还悬着一个戒尺,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