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闻言凑上前,紧跟着就瞧见两只小虫同时飞了起来,又各自落回原处。
“这……”
容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景象。
“此蛊若是一对有情人各持一只,便可以心意相通了。”
对上容音惊艳的样子,佤邦轻笑着,声音低沉悦耳。
“公主,您觉得这比那些死板的中原规矩有趣多了吧。”
容音闻言,那娇嫩的脸颊更红。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小虫,连呼吸都放轻了。
“它,它不会咬人吧?”
佤邦轻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公主放心,它只饮晨露花蜜……”
如此一连数日,容音都与佤邦形影不离。
或在御花园捕捉奇异的虫子,或在凉亭里研究各种蛊术。
佤邦每日都能带来一些极具特色的小玩意儿,而容音对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全然着了迷,自然也就把苏雪衣给丢在脑后了。
这日晨起,苏雪衣照例来为容音梳妆。
可她刚拿起玉梳,就被容音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你且你回去吧,本宫这里有佤邦陪着就够了。”
说着话,她对着铜镜左右端详着,今日佩戴的耳坠。
“佤邦说,今日要带本宫去看他新培育的蛊,可比你梳的这些死板发髻有趣多了。”
苏雪衣闻言放下梳子,欠身行礼,心中暗喜。
她巴不得离这位喜怒无常的公主远些,当即收拾东西回到了沈煜身边伺候。
“怎么回来了?”
此时的沈煜,正在前院的书房内看着书简,看着苏雪衣迈步进来,他眉头轻佻。
苏雪衣则是恭敬地跪在案前,眼眸低垂。
“回禀殿下,公主说,眼下不需要臣女伺候了。”
沈煜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如此,容音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回殿下,公主近日常与苗邦质子佤邦在一处,至于在做什么,臣女属实是不知的。”
苏雪衣斟酌着词句,自然不是多说什么,可沈煜眸光一沉,挥手示意她退下。
直至苏雪衣退出书房后,沈煜立即召来暗卫,沉声吩咐。
“去查查,公主与那苗邦质子,近日都做了些什么。”
而等到当夜,暗卫便送来了详细密报。
“殿下,公主与质子佤邦,近日可谓是形影不离,佤邦每日都会展示各种奇异蛊虫,公主对其颇为着迷。”
“这苗邦质子……”
沈煜眯起眼睛,手指重重敲在案几上。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转头对身旁的近侍开口。
“明日,让苏雪衣回去伺候容音。”
“殿下?苏姑娘才刚回来……”
随着近侍有些不解的开口,就见沈煜突然厉声,语气不容置疑。
“去就是!”
“顺便告诉苏雪衣,好生看着那苗邦质子的一举一动!”
而与此同时,陆锦绝的府邸内。
“大人,探子来报,容音公主与那苗邦质子……”
侍卫话未说完,陆锦绝已经冷笑出声。
“佤邦和容音?”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表情肃杀。
“派人盯着二人的情况,每日汇报。”
而此时,在国公府的府邸内,魏南初让探子退下,他则是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阿姐与这苗邦质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等苏雪衣再次踏入容音所住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