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琢磨透了她的性子,能听到她骂出声的话,即便跟姜会长聊的不愉快,说明还有再谈的语气。

裴湛宁愿她,宣泄心中的脾气,而不是…有了什么事,一句话都不说,无视一切。

裴湛去海市出差两天,按照原来的计划是一周,但是这两天他几乎没有合眼,熬了两个夜的通宵,解决了在海市的事,处理完之后,他立马就赶回了帝都。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嗯?”男人语气里充满着疲惫,却还是耐下了心,哄着她。

“谁要跟你回去了。”沉宝儿一把抱住姜婳的手臂,拉开了跟他距离,眼神警惕的上下打量他,“你一个土包子,我告诉你,少在婳婳身上打主意,她是我嫂嫂。”

“宝儿。”紧接着不远处的沉夜白响起声音,缓缓走来,手中收拾好的文件,交给了姜婳手上,“姜老这边我回来交涉,你尽管做自已接下去未完成的事。”

“我不要了,帮我丢了吧,看着心烦。”

沉夜白微微起,“嗯,好。”

“宝儿,回去了。”

“婳婳她…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沉夜白:“不同路。”

沉宝儿:“好吧。婳婳,明天我们学校见…”

姜婳坐在副驾驶里,双手交叉在身前,一整个生人勿近的模样,搭着腿,穿着高跟鞋的脚尖,踹了一脚身旁的男人,西装裤腿上留下了一个鞋印,“宋清然怎么会认识姜槐 ,是不是你介绍认识的。”

裴湛闭目养神,睁开了双眼,“我只见过一面,唯一的一次是在商会的宴会上,姜老向我在问你的近况。”那意思就是说,不是裴湛介绍他们认识的。

姜婳:“什么时候?”

裴湛没有直说,而是说了是在一年半前,那天正好他们刚领结婚证的日子,他们结婚的事,没有对外公布,姜老却对姜婳的事,了如指掌,之间说明姜老对当年的事,也是心怀愧疚,留存着悔恨。

“虚情假意。”姜婳没说好话,姜婳也知道裴湛不过就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她 ,他知道他错了,可是方才姜婳在包厢门外,她可是从未听出来,姜槐对他们有任何的愧疚之意,如果姜槐真的想认她,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来,他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

裴湛看向姜婳,声音低沉自嘲了一声说:“裴太太又想说,跟我一样?”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他没有!”

“我就晚来了一会,好端端的怎么会吵起来?”裴湛知道她在千秋山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赶过来,他还是晚到了一步,事情似乎比预料的还要难以一发不可收拾。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已。”姜婳侧头看向车窗外,这个宋清然到底是装的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蹦跶的碰瓷,姜槐什么时候成他外公了?

方才余光视线看着宋清然着急担心跑到姜婳身边时,好像他们之间很是很久了。

宋清然,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都有你!

这个根刺,又再一次的深深得扎进了她的心脏处。

一个小时前,姜婳收到裴湛的消息,让她赶到千秋山庄的包厢,想着今天宝儿跟沉夜白也在,她就过去了。

没想到她赶到所在包厢,却见到里面的姜槐,正与身边的秘书正聊着协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