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那边的一团一开始还没听见, 但外围的反应很快,紧张的拍前面, 没有几个呼吸就安静下来。
李临倒是老实了, 张子远还很不服气的瞪着李临。
棠溪琅无语, 知道张家人小心眼,但是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板着脸的琅王,互相对视,把两个人悄悄扒拉着推到棠溪琅前面。
张子远使劲不楞, 把身上的手甩开:“我自己会走!”
棠溪琅晾了她们一会儿,想着不耽误上课,才抬起下巴睨视她们,其中打量的意味,看的两个人很不自在。
“两个举人,为了一顿饭一句话大打出手,你们的脸呢?这个举人若是不想要,本王可以请示圣上帮你们一把。”
“张子远,考前打赌有没有告诉你李临回陇西?”
张子远悄悄挪了下脖子:“说了……”
“君子重信而不轻言,你有没有学过?”
“学过……”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李临胜之不武,为什么要牵连整个陇西?”棠溪琅指头敲敲桌子,很是语重心长。
“你没有想过你以后也会入朝为官吗?这话传出去,你如何与陇西的同僚相处?若是你调任陇西,你又让陇西的百姓学子如何看你?一个看不起陇西的上官?说的话谁会听?你要断了自己的官路吗?”
一连串的反问下来,张子远毕竟年岁不大,脸已经有些发白了,李临想说什么,被棠溪琅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当然,事情或许没这么严重,你也是世家大族,不会去陇西为官,也不怵陇西的同僚。”棠溪琅站起来走到她们跟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但是本王要说,你们已经是举人了,是我们昭国的栋梁,是顶天立地的君子,说话做事要想想后果,同窗十余载,还能为这事打一架不成?”
这话也是看着其她人说的,在场无不动容。
张子远嘴巴动了动:“我就是……考的不好,又被两个看不惯的压过,心情不顺,加上李临一来就挑衅……对不起,出言不逊又言行不一。”说着对着李临行礼:“请李姊原谅。”
李临别扭的扶起她:“我也不对,不该拿名次挑衅你,对不起。”
棠溪琅看的满意,这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啊,若是大人,才不会这么轻易道歉。
“同窗之间难免有个口角,今日之事,所有人不许外传。”棠溪琅笑起来,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放心,我也是讲义气的人,才不会和家长告状。”
李临和张子远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拿到的举人,她们可不想因为打架丢了。
“当然!咱们的事情肯定不和别人说,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就是就是,朋友嘛,哪儿有不吵架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
闻山齐她们对着棠溪琅,比了个大拇指,棠溪琅回了个挑眉,简简单单。
其实还是借了身份的便宜,平时相处的再融洽,也不能改变这件事,这些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没准儿张子远还不服气呢,她确实不需要考虑陇西的人会不会对她有意见。
“先压后哄,还得是殿下呀。”宋博衍嘻嘻笑着凑到她旁边小声打趣。
“远点儿。”棠溪琅推开她,“都是小孩子又没什么大矛盾,吓唬一下就够了。”
“哎,也是咱们经验少,上次打赌怎么没提前定好赌什么呢,现在结果出来了,再说什么都有些不好开口。”棠溪琅无奈。
“这就要辛苦我们的琅王殿下来想个法子啦,你说的话,大家才不会有意见。”
下学的时候,棠溪琅拍了拍手掌:“之前没有定下赌注,马上就要秋狝围猎了,输家将猎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