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人要走私什么药, 她第一反应就是生子秘药。
“不是,是……伺候陛下的药。”
棠溪琅一言难尽, 这……亏的纯奉君那么受宠,竟然是靠药物。
而且男子的那啥不是不会软吗?为什么还需要药物啊, 精神气不同?
陛下的身体每日都有御医请平安脉, 她不担心是用在陛下身上, 而且那种药用在陛下身上也不顶用,拿来是给他自己用的。
不行,一定要让母帝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丧心病狂的, 万一真敢对皇帝下药呢。
备受宠爱的棠溪琅,不会去思考皇帝会不会不信任她,但是捉贼拿赃,先找到证据让纯奉君她们无法狡辩才行。
“殿下,您下水救我,有没有着凉?那水好凉的,塘风心疼,您看过太医了吗?”
棠溪琅好笑,人还惨着,就又开始茶言茶语了。
“本王可不像你,身骄体弱的。”扫了眼屋子,皱起眉:“小蝴,给屋里点上炭盆,放到你们小郎旁边来。”
小蝴跌跌撞撞的跑去库房找炭盆。
棠溪琅将人半天捂不热的手掌放在嘴边呼了呼:“小蝴做事不妥帖,不够细致,等你去了琅王府,重新给你配一个侍男吧。”
柳塘风脸色透着病色的苍白,如同雪后瑟瑟发抖的花朵,脆弱又惹
春鈤
人怜爱。
“去琅王府?殿下……是小郎想的那样吗?”他眼神闪烁发光,看起来有了一丝精神。
棠溪琅心头怪怪的,这个反应……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本王向母帝请求将你赐给我为侧侍。”她留神细细的观察柳塘风的反应,果然看到对方一脸喜色。
“真的吗?殿下,小郎好高兴……”
转而他又暗淡下来:“可是,小郎身份低微,不过是一战败国送来没人要的质子,甚至,都没资格当质子,哪里配得上您侧侍之位?”
说这么长的话,他有些气喘,越说嘴瘪的越高,眼中泪花打转。
棠溪琅握着他的手,还在奇怪,柳塘风竟然喜欢她,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上次见到巧玉那次脾气那么奇怪,是因为吃醋?
她心理年龄成熟,亲眼看着柳塘风从六岁小包子长大,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忍不住细细打量柳塘风,小眼神委屈又期待的不停巴望她,想听她说些什么又怕说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灵动的神情和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往回望,才发觉柳塘风经常用这种眼神看她,都被她以这是个爱撒娇的小绿茶想过去了。
“那不然,做小侍?”棠溪琅稍微俯下身,手指交叠摸了摸他额头,不烫。
柳塘风一下子没绷住,傻眼了:“嘎?”
眼泪珠子没收好,顺着眼角滑落,棠溪琅用手背帮他佛开,嘴角动了动憋住笑:“想好做哪个了吗?”
柳塘风只是想被哄哄而已,不是真的想把侧侍之位推出去,被拉着的手晃了晃,开始撒娇:“殿下,求您了,让小郎做侧侍吧,怎么也比小侍高一点嘛,殿下”
棠溪琅笑话他:“下次还茶不茶?本来好好的侧侍之位,现在还得求求本王。”
从小到大说过他很多次茶,柳塘风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性格就这样,下次顺口了还是会那样说话,但是这次教训太大了。
连忙撑着点了下头:“殿下,小郎下次不敢了,求求您……”
棠溪琅握着冰凉的手,也不再逗他:“你听话也不听全,本王已经请示了母帝,她答应明日就下旨,就算你想做小侍,也改不掉了。”
柳塘风这才笑起来:“太好了殿下,小郎终于,终于可以和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