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宫男穿着一袭海棠色宫装,皮肤似雪。

“这个名字不好,换一个,海棠铺绣,梨花飘雪。绣雪,很适合你。”

这个世界的男人起名字都偏向美好的德行以及事物,棠溪琅并没有很用心,只是随口说出了与他外貌相称的名字。

宫男眼睛里的泪却唰的蓄满了,感动惊喜的抬头看她,这一次终于看实了,大颗大颗的泪忍不住落在被子面上,他挣扎着想跪下:“贱仆谢殿下赐名。”

棠溪琅把人给按下去:“好了,还伤着,别行礼了。”

“经义,你去安排一下,以后他就在九华殿做事,这一个月少走动,养好了再安排事情。”

经义:“是,殿下。”

看着靠谱的经义安排,棠溪琅转身,想着去母帝那里一趟,五皇男的事情只有母帝和太子能替他出头,她可得提前去敲敲鼓,不能真打自己的脸。

经义带着一个宫监,监督着喊来的两个宫男挪动绣雪,不管殿下有没有收了绣雪的意思,绣雪都不是她们能碰的。

“绣雪,这里就是你的房间,等你休养好了,为殿下奉茶吧。”

这就是让他贴身伺候的意思,绣雪诺诺应下,看着他窝囊包的样子,经义也不禁疑惑,自己是看走眼了?

带着人离开给他自己休息的空间,和九华殿的其他人说了一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绣雪脸上的怯懦收了起来。

他就是故意的,从年前他便悄悄留意琅殿下的习惯,特意等到了春天穿的薄,正好手里端着名正言顺取的茶杯,就从那条路经过。

走的慢慢的,在终于碰到琅殿下之后,果断动手,假装不经意的冲撞到她,受惊吓松了茶杯,把茶杯碰碎,再跪倒在碎片上。

从看到棠溪琅开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正好显露出来的血,都是他使劲按压才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