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琅在除夕宴当天回来,是越想越气, 根本不想放过五皇男, 当着她的面就敢来招惹她的侧侍, 若是她不在呢?

当时, 年后上朝第一天,朝堂上一片祥和, 在大人们简单汇报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事情之后,一位御史出场了。

席嘉志站出来:“陛下, 臣有本奏。”

皇帝定睛瞅了瞅,没太认出来, 好像是三年前的学子, 已经入了御史台, 看了眼御史大夫,她也很惊讶的样子,这是越过上官来禀事?

“何事?”

朝臣的眼神都落在这个眼生的小官身上,席嘉志面不改色, 只是头低的更深了一些。

“回陛下,臣等在朝为官,官员之家眷,亦当以德行为先,不可因权势而骄横,更不可欺压百姓,损害国家之根基。今臣有要事启奏,事关光禄寺少卿陈大人之夫,其行为不端,嚣张跋扈,欺压百姓,已引起民怨,特此具奏,望陛下明察。”

片刻,朝中忽然惊起一片议论,而当事人陈大人一脸惊惧怒视着她,若不是在朝堂上,估计都要上去理论骂人了。

皇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沉吟了一下,看到人群中的焦点,恍然,光禄寺少卿,是五皇男的妻主。

她皱起眉,不论怎么说,五皇男都是她的男儿,怎么能随便一个小官就来弹劾?

“你要弹劾朕的皇男?有何证据?

椿日

皇帝拉下脸来,这种时候别人都为她捏了把汗,不知道过年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无权无势也不过刚入朝,运气好进了御史台,这第一箭就指向了皇家?

此刻,大臣们不管担心的看热闹的还是漠不关心的,都不禁想,她有病吧?

身在这种重压之下,席嘉志不是不紧张,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琅王殿下给她的考验,只看她能不能顶得住了。

“回陛下,据臣所查,陈大人夫郎恃势凌人,屡有不法之举。其于去年三月,因走在街上,看上了百姓张氏摊位上不卖的发簪,发生争执,竟命家仆殴打张氏,致其重伤;又于五月十日,以极低的价格强买强卖李氏的庄子,此类事件,不胜枚举,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臣不胜惶恐,谨此具奏,伏乞圣鉴。”

席嘉志不等皇帝发火,飞快的说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磕头请恩。

陈大人听了她调查的这么仔细,不信她没有证据,白着脸急忙站出来跪好:“陛下,臣惶恐。”

陛下还没发话,多的话她不敢狡辩,其实她也没有很担心,毕竟她夫郎是陛下亲男,但是她能聘来五皇男,也是靠祖上荫庇,自身没什么能力,怕受牵连。

一片静默,皇帝沉着脸不说话,她知道五皇男不像样,但也没想到这么无能,想要的东西竟然只会以势强压,还收不干净尾巴。

其她大臣也屏气静声,不想触陛下的眉头,她们可不是这样的愣头青。

这时棠溪琅站了出来,她这两年在工部做的很好,加上皇帝提拔,官职不停上升,现在已经站在了朝堂的前面几排。

“陛下,儿臣认为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如果连自己夫郎的言行都管不住,又怎么能管理的好百姓?同样,五皇弟身为您的男儿,是皇家典范,如果自身品行不端,未免牵连母帝和昭国的颜面。”

她拱手行礼:“请母帝看在五皇弟年岁还小的份上,小惩大诫,教导一番,也不算白费母帝的苦心。”

朝臣们心思各异,琅王怎么站出来了?难道今日的事情和她有关?

聪明的人已经想到了那个传闻,五皇男和琅王关系不好。

皇帝也想到了,她甚至还记得这小官出身国子监,正是琅儿去的地方,她有些生气,气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