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将她的那点小情绪收入眼底,“短时间内不用跟他打交道,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最近想减肥, 您看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李朝阳捏了捏脸蛋,手感好的有些过分。

她偶尔还保留着几分小姑娘的天真, 尽管来得快去得也快。

“能吃胖点也不错,起码没有太多的劳心事, 也是一种幸福。”

李朝阳闻言眨了眨眼,“领导你最近很多烦心事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她是看不得美人受累的,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领导。

当然乐意跑腿了。

“伤口那边还在抹药吗?”

“抹着呢, 好得差不多了。林老师的药效果真好,回头我请她吃饭。”

那药虽说是林蔚给的, 但南雁清楚, 林蔚是画家不是医生,哪有这种祖传的秘药?

如果没猜错的话, 应该是孙思敏听到消息, 跟林蔚打听了一番, 这才假借林蔚之手送了药。

不过人既然不想说,南雁也没打算揭穿,“她出国去参加画展,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可以去机场接她。”

“那我是不是可以送一束花?”李朝阳笑了起来,“林老师喜欢什么花呀,回头我去花店订一束。”

这倒是问住了南雁,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不知道林蔚喜欢什么话,也不知道贺兰山喜欢什么花花草草。

尽管贺兰山对此没有任何埋怨,“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狗尾巴草也喜欢吗?”

贺兰山的中文造诣比回国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送你鹅毛多不合适啊。”南雁从抽屉里拿出一束玫瑰花,“还是送这个比较好。”

大棚里栽种的玫瑰花,可以在冬天含苞待放。

但再娇艳的花,又怎么及得上眼前的人呢?

贺兰山知道,他的妻子不是传统的东方女性,贤惠端庄勤俭持家这些标签都没有出现在她身上。

甚至她不懂得浪漫。

然而不经意间又总是能制造些浪漫。

那些他很是受用的小浪漫。

“很美丽。”贺兰山接过玫瑰,吻在南雁的手背上,“我很喜欢。”

再亲密的举动他们都有过,然而这个轻轻的吻却又是别样的感触。

南雁觉得像是有人在心口啄了一下,酥酥麻麻的震颤了每一根神经。

她看着眼角含笑的人,“贺兰山。”

“嗯?”

“没事,就是叫叫你。”南雁看着眉眼温润的人,岁月似乎不曾刻薄了这人,一如曾经对贺红棉宽容那般。

“往后我每周都送你一束玫瑰好不好?”

她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些任性。

遇到计较的人她比对方还计较,而遇到佛系的她更是无所谓。

贺兰山属于那种?

南雁不想去做区分,只是这会儿想要哄着他。

实际上耗费的,不过是去花店买一束花,带回家这么简单而已。

“会不会让你破费?”

“你喜欢就好。”一束玫瑰而已,她还是有这个钱的。

从小日本那里骗来的钱一分为三。

上交一部分,分给周淮明主导的项目组一部分,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留存在部里另作安排。

当然,这笔钱的去向倒是费了一番心血,折腾到元旦后这才算是彻底解决这事。

给超级计算机组的项目资金没有直接打过去,而是留在了专门的账户里。

需要资金支持时,周淮明打个报告来申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