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抱孙子这事没什么执念,虽然现在看到小孩子的确想要逗弄一番。

但带孩子可从来不是省心的事,贺红棉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

也不想让南雁和自家儿子为难。

在家庭战线上,她从来都跟自家人一个立场。

在如何让贺兰山内疚这件事上,南雁相当有话语权,出了好些个主意,听得贺红棉目瞪口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在这件事上,贺红棉还真没说谎。

“这么一说,我跟赫尔曼、小贺还真是彼此之间都不怎么熟悉。”

这话说起来特别荒唐,但事实真相如此。

贺红棉感慨万千,“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拿这孩子怎么办。”

她唯一的儿子,身边唯一的亲人。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好在,现在有人能陪伴着他。

“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们。”

她并非完人,能够遇到包容她这点臭脾气的不是幸运是什么?

当然,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与实力,只怕机会压根不会落到面前,自然谈不上幸运与否。

南雁有这个能力,贺家母子也有。

当然贺红棉比儿子更幸运一些,因为有南雁陪着一起跨年,迎来了阳历年的第一天。

尽管当天下午,南雁就去上海那边出公差。

早前日本那边希望和上海光学仪器厂合作,要上海这边制作一批镜头。

南雁点明其中利害关系后,上海这边工厂一直抻着日本那边。

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日本那边一直锲而不舍,为此还想着搞一个招标。

上海那边的厂长薛冬临寻思了下,谢绝了日方的邀请。

结果人竟然又说这招投标流产,还是希望跟上海这边合作,并且可以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这可真是诚意十足。

然而这般诚意,他们哪敢要啊。

真要是十万火急,还能在这里跟他们磨磨唧唧了将近一年?

是一点都不着急。

就是想着挖坑把他们给埋进去。

薛冬临跟日本这边打了将近一年的交道,如今连日语说的都十分流利。

这次特意请南雁过去,是想要商量这事。

“咱们厂倒是做出了一批镜头,我在想要不把这些镜头卖给日本?在合同上严格把控,他们爱答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这事也就算翻过这一页了。”

上海光学仪器厂在镜头研发上投入了大把的精力,因为芜湖那边的资金支持,研发工作十分顺利。

虽然这些镜头不见得严丝合缝的合乎日本人的标准。

但质量倒也十分的不错。

“摸清楚日本那边的标准了吗?”

“差不多。”

南雁仔细问了问,“那就再约日本人谈一次。”

这次,南雁参与到了合作谈判之中。

日方那边倒是留意到了这个有些陌生的面孔,但很快又觉得这张脸似乎不是全然的陌生。

偏生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之前在哪里见到过。

那个眼生的女人一直保持沉默,倒是跟他们过去认识的大部分中国人没什么两样。

薛冬临很快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日方代表一脸为难,“我们是采购方,有一些特殊的需求,哪能完全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办?”

薛冬临已经习惯了对方这副模样,“你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们没办法达到你们的技术要求,这实在是没办法。”

“我们可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