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的字迹苍劲有力。

邵楠楠由衷夸赞,“南雁姐你这字写的可真好,我爸总说我写字没力气,跟蜗牛爬似的。”

她小心机的改了称呼,很是小心地等待着南雁的反应。

“多练练就好了,我之前字也不好,就是练出来的。”

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邵楠楠放下心来,“那我能跟你一块在这看书吗?”

“书店这么大,谁都可以的。”

邵楠楠连忙去找了本书来看,余光瞧到南雁垂首在那里看书翻译,她也认真起来。

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可不能这么三心二意的。

周末,陪同南雁去书店的人换成了邵楠楠。

吴孝钢陪着孩子来书店看书时,瞧到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虽说年轻漂亮的女同志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但想起那去了美国还没回来音讯的孙厂长。

这心里头总觉得有点缺。

也不知道什么缺。

五一国际劳动节后,化肥厂的新厂区建设已经全部结束,包括生产线调试。

正式投产的第二天。

吴孝钢拿着两个从美国那边寄过来的包裹。

“这次不知道怎么是两个。”

但还挺奇怪,两个寄件人他都不认识。

都是外国人的名字。

南雁倒是认识一个,之前她问贺兰山那个药是什么,然后打电话给褚怀良,让他帮忙弄点。

其中一份是褚怀良寄来的。

至于第二份,拆开看到一模一样的药片。

南雁想了想,跟无线电厂那边打了个电话。

仿佛一下子被人抓住了把柄,贺兰山的声音都有些局促,“我让朋友帮忙寄的。”

“你能联系到美国?”

“和首都那边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跟我朋友说。”

南雁反应过来,贺兰山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曲线救国这个道理。

“我收到了,谢谢。”

“不客气,注意照顾好身体。”

南雁的嗓子不是很好,平日里要多喝水,说话多了就容易疼。

而且现在也不怎么能吃辣。

一场重病虽然痊愈,但留给她的小毛病还挺多。

不过,她已经足够幸运。

挂断电话,南雁看着这十来瓶药片。

还好一瓶也就一百粒,吃个三五年的不成问题。

她把药收到抽屉里,又看到了那个丑萌的小鸭子。

南雁戳了戳小鸭子的脑袋,笑着忙活起来。

五月中旬,季长青拉着南雁下乡去视察。

他们的蔬菜大棚进度稍微有些慢,不过在大鹅饲养基地,还有鱼塘虾塘倒是都热闹得很。

就是如果这些大鹅不拧人,那将会更好不过。

大鹅的生长周期稍微慢了点,不过吃好喝好的这些家禽,羽毛十分的漂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可真好看。”

南雁正想附和,又听季长青感慨道:“这可都是钱啊。”

南雁:“……”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鹅绒的价值比鸭绒更高,因为对鹅绒的需求,所以在饲养时,就不能学习法国鹅肝的饲养方法。

人哪能既要又要呢。

总得作出取舍。

只不过这一批鹅还没出栏,不知道这鹅肝滋味如何。

有鱼虾养着,兴许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