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好端端一个黄花闺女,咋就非要嫁给他。”

“别这么说,人家好歹是后勤科长。”

“那也架不住结了三次婚,死了俩老婆呀。”

“你别说,汪科长是不是克妻呀,怎么接连几个都出事。”

“克妻个屁,我看他是色迷心窍,不知道什么来路就娶,出了事活该!”

一身狼狈的汪解放站在家门口,承受着工友们的恶意,三十多岁的男人茫然的像个孩子。

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家里搜查的人很快就出了来,小箩筐里带走了一些小曹用的东西。

“麻烦汪科长跟我们走一趟,咱们早点审出来大家伙也好安心。”

汪解放还有些懵,“小曹怎么可能是间谍呢?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呀?”

“人赃并获你说我们搞错了,汪解放同志你需要端正你的态度!”

肃穆的声音让汪解放浑身打了个激灵,三伏天的竟是冷汗浃背。

住在单身公寓的南雁也不可避免的被吵醒,等着外面的喧嚣散去,她缓缓睁开眼。

闹大了,闹得越大越值得一个庆功宴。

届时正鲜花著锦着呢,劈头盖脸来一阵暴风雨。

谁能拒绝这样的打脸诱惑呢?

除非这人压根不存在,又或者更为老谋深算。

不管怎么说,特务就在我身边这事还挺让南雁震惊的。

曹双妹跟她差不多大小,怎么就成了特务分子呢?

困扰着南雁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曹双妹是遗腹子,父亲是本地一个出了名的汉奸。

但自幼收养她的美国人却告诉了她另一个故事,父亲是被迫害的进步人士。

南雁对此十分无语,人做蠢事的时候总爱给自己找理由。

这个美女蛇也不例外。

偏生有人就吃这一套,难怪都说网络诈骗是蓝海市场呢。

展红旗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他事先调查过,排除了几个选项后再一问,事情就格外明朗。

能跟南雁说的就这么多,展部长拿着审问的结果去钟厂长那里炫耀,走自己的第二步棋。

南雁觉得这人像是翘着尾巴往天上走。

不过刚来陵县还没多久就办了这么一桩差事,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南雁去制药厂。

昨晚美女蛇趁着夜深人静去制药厂车间搞破坏,被展红旗一行人抓了个现行。

敌特就在我身边让褚怀良这个制药厂厂长分外不安,晚上瞪大眼睛在车间盯着。

飞进来的蚊子他都能分得清公母!

熬了一宿的人这会儿眼圈泛青,看到南雁后跟公鸡似的抖擞了下冠羽,“你也听说了?”

不止听说,还参与其中了呢。

南雁没细说这事,倒是让褚怀良抓住机会。

“……你们肉联厂那边真该抓一下思想建设工作,就那个汪解放上次他媳妇就闯了祸,这次刚结婚又娶了个间谍,你说这人白长了一双眼是吧?看人好看就往家里娶,这是不是还要再结婚,那就五婚了!不结婚能死呀!”

褚怀良倒也不是反对人结婚,但结婚前睁大眼睛看看好吗?

难道就一点异样都没有?

不是没发现,怕不是色迷心窍。

他是男人,还能不知道男人怎么想的?

“你们差不多,要不下次你劝劝他?”

“我俩差多了!”

汪解放结了四次婚呢。

他可一次婚都没结过。

南雁补充,“我是说年龄。”

褚怀良嗤笑一声,“我俩是年龄相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