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中甚至已经蓄满了泪水。谢璟不明所以:“栀栀,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这才惊觉不是在玉烛殿中被人按在书案上肆意把玩的时候,视线对上,心中更是愧疚得无以复加。
她轻轻摇头,红着眼眶抱着那仅剩小半木槿花的簸箕往屋中去。
谢璟立在夕色秋风之中,纳罕半晌,反应过来缘由,脸色涨红之后,又突然急转苍白。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两人谁也没有提方才的事,气氛沉凝得可怕。
察觉两人气氛不对,伊仞麻利地抱了碗筷去厨房清洗。谢璟抬眸看她一眼,她不安地绞着手指,明显是怕他问起。
他便没有问,出去打水替她烧水了,薛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鼻翼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滚滚而落。
小院只有两间卧室,夜里,二人沐浴过后,并肩躺在同一张榻上。银白月光自窗中漏进来,明明如水。
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薛稚。她靠过去,轻轻抱住他一只胳膊:“郎君,你不问我吗?”
谢璟摇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的。”
她心中愧疚更浓,轻轻一咬唇下定决心,随后,主动抱住了他脖子。
扑鼻而来的女儿幽香香馥清润,如张罗网将他缚住,柔嫩红唇贴上来的触感柔软得有些不真实,谢璟后颈皆酥了一圈儿,侧身坐起来有些无措:
“栀栀……”
这几日他们都是在马车上过夜的,除却拥抱也不曾做过什么。她不开口,他也不会更进一步。
她有些羞怯,幽暗中只一双眼闪着月光似的明莹光辉:“郎君,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谢璟心间一颤,怔愕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知他不好意思,她顶着脸上的热烫轻轻俯身过去,指尖颤抖着替他解着中衣的系带。
谢璟看着她在月光下如蝶翅颤动的眼睫,胸腔里一颗心也似跟着颤动起来,继而狂跳。在她抬眸望来、樱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时,俯身吻了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变得顺利成章了起来。
他生涩而用力地吻着她,薛稚红着脸任他亲吻。
这样的熟练,谢璟脊背一僵,忽而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