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和世子的情况我不知道。只是夫人,夫人她的哮喘病又犯了,还好青黛在,又及时找来了狱医,否则,否则……”
前夜监狱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木蓝再说不下去,眼泪滂沱成河。
她虽名为谢家的家生女,实则是阮夫人捡回来的。那年家乡大旱,她父母亲族全被饿死,只有她有幸遇到了探亲路过的阮夫人,被捡回谢家,做了婢女。
夫人心善,谢家原还许许多多像她这样被夫人捡回来的女孩子,在她心目中夫人就是她第二个生身母亲,又怎可能不忧心。
薛稚亦是泪流满面,追问道;“那伯母现在有没有事?”
木蓝哭着摇头:“我不知道……夫人病发之后,狱医给她喝了药,另外找了间屋子安置,那时当是好转的。只是第二天我就被叫回来服侍您了,狱中的情况,我实在不知道……”
“我现在就去求皇兄。”薛稚流泪说着,不顾尚且酸痛的病体,欲要下榻。
木蓝却焦急地拦住了她,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薛稚不解回头。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和您说……”木蓝嗫嚅着唇说。
想起昨日的事她便唬得心惊肉跳。她虽然笨,许多事都不懂,可她也知道那不会是正常兄妹的范畴。陛下趁着公主昏迷之际如此轻薄她,谁知道夫人他们下狱的事,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眼下,如果她把这些事都告诉公主,让公主去求他,不是任由他欺负么?
“你说呀,到底怎么了。”见她支支吾吾不肯说,薛稚也心急起来。
木蓝把心一横,哭哭噎噎地把昨日所见说了:“昨日我瞧见,我瞧见陛下他……他趁您睡着的时候抱了您……我,我怕您去求他,他会欺负您……”
薛稚不由愣住,怔怔看她:“皇兄抱了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