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亦攀上一只微凉的手,或轻或重地在那处丰腴圆润上捏揉,将她掩体的薄被都撑得微微凸起。薛稚红了脸靠在他怀中,莹白的肩向后抵着他下巴,却没有拒绝。
大约是当年被他下过药的缘故,即使中间分离了这么些年,自那日被他趁着蓁儿睡着摸上榻来重尝了滋味后,便如枯木逢春,不止是□□,原本枯寂的心灵也重新活了过来,再也拒绝不了他。
若说第一次是被他引诱着半推半就,后来的那些次她内心究竟有几分抗拒,便连她自己也不知晓。
反正,都怪他呀!她才不是那种放荡不堪的女人呢。
她没回应,桓羡便当她是默认,脸又凑过去轻轻亲吻起她的唇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漫入锦被里,沾上几分濡湿。
薛稚赧颜承受着他的亲吻,轻轻动着唇回应着他,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室中烛火微朦,七夕昏暗的月光自窗间悄悄溜进来,欲窥人间春色,却又被垂下的青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瞧见帐子上如海浪此消彼长、潮涨潮落的暗影,嘤.咛喘息复闻。许久,才完全平息。
二人抱在一起各自平复着,状如交颈的鸳鸯。薛稚平静下来后,带了点微恼地嗔他:“哥哥真是的……”
“下回不许再弄在里面了……”
她把头搁在他肩上,颊上温度依旧热得烫人。
桓羡无声抿唇,一只手仍在她起了层薄汗的温软脊背上意犹未尽地轻抚。心道,就她方才痴缠的劲儿,圣人亦难免,何况是他?
想到这里,他薄唇又贴过去,细细亲吻着她汗涔涔的鼻梁。酥酥痒痒的触感,很像是小虫子噬啃着娇嫩的肌肤,柔唇所过之处都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薛稚怕他没个节制,不禁推了他一把:“痒……”
二人这才彻底分开。
桓羡见好就收,没敢过分痴缠她。重来一回,她肯再度接纳他已是他人生大幸,他又何必在意这一夕之间的□□欢愉。
浴室里原有炉灶,灶中余炭微火,维持着锅中热水的余温。他将妹妹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又将热水全部倒进浴桶里,这才将她放进去清洗远离了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原先假手于奴仆的事都得自己做。
薛稚懒懒的不想动,也就由着他服侍,被他抠挖出那些留在身体里的印迹时才红着脸嗔了一声:“都怪你。”
“怪我什么?”他只笑,“方才栀栀自己不也很是享受吗?”
薛稚羞得面红耳赤,她不愿承认自己骨子里是喜欢这种事的,口舌似打了结磕磕绊绊地解释着:“那都是因为你当年、你当年给我下药……”
药坏了她的身子,才会这样的。
“是吗?”他不愿将就她,好心情地调笑着,“那这几年没有哥哥,你又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中间几年都没怨哥哥药坏了你的身子,如今就怪起哥哥了?”
她被说得愈发恼怒,脸儿气得红彤彤的,水波似的目含嗔含怨,和少年时也没什么两样,“哗”的一声自水中起身想要离开。
见她动怒,桓羡忙敛了笑意,在她肩头一按重新将人按回水中。开导她道:“别多想了。”
“圣人有言,食色性也,喜爱美好的东西,是本性使然,男欢女爱,不也很美好吗?”
她别过脸去,仍觉脸上烫得厉害:“那是你歪曲圣人言说,食色性也哪里是这个意思……”
桓羡忍俊不禁:“嗯,栀栀公主这幅死鸭子嘴硬又不肯承认的样子最有意思。”
二人在浴室里打打闹闹,一直折腾到水温完全变凉才安寝。抱她去清洗后再度上榻,本该相拥而眠,桓羡却了无睡意,只借着透过床帏漏进来的烛光看着她掩在薄被下的小腹发怔。
他知道她在介意什么。
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