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近她耳畔,低声道:“反正,我都这样了,留与不留,不是都由栀栀自己做主吗。”
薛稚微微愣住,芙蓉花瓣似的脸彻底晕红。
小半个时辰后,她乏力地倒在内室的榻枕上,双眼恹恹地阖着,已然累极。
那罪魁祸首却还神清散朗,仍旧趺坐着,眼蒙白绸,墨发凌乱,衣襟微微散开的胸膛上满是被她咬出的红印,像极了被亵渎的神祇。
薛稚只及睨了一眼,便再度羞红了脸。
这还真是荒唐啊。
她在心里腹诽。
分明勾着她做这荒唐事的是他,她却有种是自己占了他便宜的错觉。更埋怨自己,不曾义正严词地拒绝也还罢了,怎么可以他一勾她便上钩了呢……
“栀栀。”他又唤她,话声里颇有几分意犹未尽,“还来吗?”
她羞恼地扔枕头砸他:“哥哥去死吧。”
与风平浪静的秦州不同,千里之外的广陵北府军中却是风起涛生,波谲云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