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疾的药来后,又另送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来。薛稚不禁问了一句:“这又是什么药。”

桓羡打坐似的坐在案前,双手垂在膝上:“避子的。你不是要我喝吗?”

侍女还在,耳根微红地退出屋去。薛稚一愣,继而脸上一红:“哥哥不那个不就行了吗?真是荒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

是为以后备着的,毕竟太医正说那药要先服用一段时间才会有效果。但桓羡也未解释,只道:

“龙性本淫,难道你不知道?我怎可能一辈子不碰你。”

这怎么还自称上龙了,薛稚一阵无言。这时桓羡又轻笑道:“再说了,都这么久了,难道栀栀就不想?”

她脸上艳如胭脂,这回再也不肯惯着他,气得将怀中的医书径直砸向他:“你不是龙,你是疯狗。”

第 87 章

被她骂了这一通, 桓羡也不生气,浅笑了声,“看”着她的方向。

薛稚还在啐他, 碍于伏胤守在门外声音才小了些:“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总是这样, 像犬兽一样, 随时随地都能萌情,这和猫儿狗儿又有什么区别……”

见他不说话也没反应,唯是对着她的方向微笑,她心里又莫名噗通噗通地跳起来, 轻轻在他腰间一掐:“哥哥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是很熟悉的语气,他好像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漱玉宫里、她伏在他怀里控诉他不理她的委屈样子, 微微一笑,循着记忆将人揽入怀中, 把头轻轻贴在她肩上。

“那我以后不这样了。”鼻尖盈满她发梢的栀子香, 心间全是安宁, 语声也就随之温软下来, “以后都听栀栀的, 栀栀所要求的一切我都会做到, 过去的错与伤害, 也会尽力弥补, 别走好吗?”

“留下来,陪着我。”

若是从前,他可能还说不出这般卑微又肉麻的话。但经了这些年这几天的折磨,他实在再难忍受失去她的日子, 哪怕是一刻钟也不能承受。

除了他自己,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天有多么难捱。他看不见她, 只能通过嗅觉和听觉来感知她。然而人一看不见就易胡思乱想, 一旦感知不到她存在,他便会无比慌乱,害怕她会一走了之,害怕下次见到的,就又会是城楼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他怎么唤也唤不醒。

他开始怨恨起那无辜的婴孩,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占用栀栀这么长的时间。她就不能立刻长大去过她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总要来打扰他们。

他甚至,也开始厌恶起那并未到来的孩子来,如果他/她出生后就要占用栀栀这么多的心神,那他宁可不要孩子。反正她也不想生,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会是很好的。若要立储,便让桓翰生个儿子过继给他也是一样。

总之,他不能再失去她。任何人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