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困境。不能再这样一味地硬碰硬下去了。”
“陛下毕竟是陛下,对待旁人,他的耐心可没这么好的。”
桓羡是怎样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的,薛稚沉默点头。半晌又问:“你不是济阳江氏之女么?”
她有隐隐约约听过这位名噪京师的花魁的身世,但方才她自报家门时却说自己是自愿入籍。
“不是。”师莲央摇头,将自己的身世说与她,“我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罢了。”
“公主一定很瞧不起我吧。像我这样的人,为了吃饱饭,连身体都可以出卖。”
“不。”薛稚轻声否决,默了默又道,“你,很好。”
次日,莲央再进宫时,如约替她带来了可以延缓脉象的药丸。
药丸是藏在簪子里带进来的她毕竟是个外人,天子不可能有多信任她,进出宫殿皆会被搜身。
师莲央走后,日落黄昏。薛稚端坐在屏风后,看着那粒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出神。
她不知道这药是什么,也尚不足以真正相信师莲央。但她已经毫无退路了,一旦将来有孕却被他先一步发现,那个孩子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她必须相信她。
也一定会报复他。
“你把那些监视撤了吧,也不要半夜偷偷摸摸地把脉了。”
“我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也可以给哥哥生孩子。但哥哥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的犯人,也不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