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上街前都好好的。”夏月问。如今她是被软禁起来了,出不了李季府,好在荷香还可以随意进出。

荷香眼中蓄着泪,抬头说:“小姐还记得以前在翠微楼唱曲的余家姐妹吗?”

“余音儿和余画儿?”夏月自然记得。

“今天我上街遇见余音儿在街上喊冤,拦了一位大人的轿子,说要为她姐姐伸冤。”

夏月预感不妙,忙问:“她姐姐怎么了?”

“我远远听着她说她姐姐被王淦强抢回府,然后又被他活活打死了,她告状无门,这才上街拦轿申冤。”

夏月听见王淦那个名字,心中像被针蛰了一般,嘴唇抖了起来:“王淦也在帝京?”

荷香没有注意夏月的脸色,擦了一下眼泪又说:“应该是吧,听余音儿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余音儿拦的是谁的轿子?”

“我倒不知道,只是那个大人也不是个好官,他先还说要给余音儿做主,后来听说对方是王奎之子便怂了,还责骂余音儿,说她被人买通了专门挑这个时候来污蔑王家,污蔑皇后。”

夏月听着,拳头握紧,久久不言。

荷香又问:“王淦真的是皇后的亲戚?”

夏月冷笑一声:“那自然是错不了。”

荷香怕她饿了,拿出刚才从街上买回来的点心,又斟了一杯热茶。

夏月擦了手:“后来呢?”

“后来那大人的侍从将余音儿掀到一边就走了。倒是旁边有好心人,凑了一些银子给她。我不敢上去怕给小姐惹事,就将小姐给我买东西的碎银全部托旁人偷偷塞给她。结果,她都没要,她说她不稀罕银子,她只希望这青天白日下还能有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