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主上!”众人大骇。

半晌后,淮王才缓过气来,孱弱地带人仓促逃走,上了马才想起来叫随行的部下带上徐敬业的尸体。

可待这行人再回到破庙里,哪还有那具尸身的影子。

寥寥数日,洪武带兵势如破竹。

淮王一党兵败如山倒,已经从沧荒退守到了淮州,眼看淮州前沿的徐州再度失手,几乎无路可退。

菁潭在仓促中从徐州穿过乱军,来到云中见到子瑾的时候没了郡主的光鲜。

菁潭在云中城内,一见子瑾和梁王便痛哭不止地喊道:“六叔,郁哥哥,你们救救我父王好不好?”

梁王叹了一口气:“菁潭你连夜赶路,定是累了,什么事都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菁潭一听,就知道希望不大了。梁王素来和她父亲没什么来往,如今还想劝他以身涉险来帮淮州,更是不太可能。

她本是王府家的娇小姐,之前经历过的人生最大的痛苦不过是心上人不喜欢她,此刻她完全没了分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六叔,菁潭求求你了。”

梁王起身道:“菁潭你知道你父王如今在做何事?”

菁潭一愣,摇摇头:“菁潭离开淮州的时候,是父王命人突围送我来,其余的事菁潭不知。”

梁王道:“他败走沧荒,节节溃败,现下退守淮州被困城内,没了粮草,便下令在城中征粮,先前还是自愿,后来竟然强取豪夺,杀无辜百姓抢粮。”

菁潭倒是不信,直接摇头说:“不会的。”

梁王冷笑,又说:“他身为淮州国主,败退之时为了挡住身后的追击,居然挖断淮州和沧荒之间的堤坝,河水一泻千里,淹了多少人?他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别说我不助他,就连老天也不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