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夫治不了。但是老夫有位师叔,他精通银针刺穴之道,对于这位公子的疾病用针灸最为恰当。而且我曾经见他治愈过此类病症。不过……”
“不过什么?无论他老人家收的诊金多贵,地方多远,都可以请。”夏月急道。
“这不是远近贵贱的问题。我师叔姓李,单名一个季字。若是姑娘在帝京的话,怕是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号了。他与我仕途不同,出身官宦,如今已经是御前太医院的院判了。若是你们请得动他就是能治了。”
闻言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须臾听到楚仲着实地叹了口气。
宫里的御医怎么会有机会给他们治病,更何况
夏月心中那盏重燃着微微光亮的灯,陡然熄灭了。
下雨了。
这种天气她是最爱赖床的。
又是锦洛清晨的声音。
卖豆腐的小贩喊着押韵的吆喝,还有后院石磨的响动,秋雨打在瓦片上叮叮当当的……
她在梦里隐隐还能听见。
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喜欢这些声音的。
在敬宗皇帝的永庆年间,那些年因为一些士族的反对废了科考。父亲寒窗苦读数年却没多大用处,后来却机缘巧合到了先储府上做门客,又被举荐到沧荒为官,在沧荒结识了母亲。在她记事以后父亲才调回帝京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京官。
随着父亲几度漂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在帝京,因为母亲娘家行商,总是被人看不起,和其他人连往来都极少。所以她讨厌帝京,讨厌那些市侩的人言和狡黠的嘴脸。
以至于得知父亲突然辞官要去锦洛的时候,心中万分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