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没有心?”

他被蒙着眼,在黑暗中听着夏月这句质问,半晌才缓缓地答道:“昭阳,这世间的所有人都可以这样问我,唯独你不可以。”

此刻,屋门再次被人推开。

有个影子站在门外的暗处,却迟迟没有动静。

尚睿嘴角带笑,喊了一声:“躲躲藏藏做什么,进来吧,田大人。”

夏月听见这个称呼,诧异地抬头。

只见田远真的从暗处走过来,“没想到皇上此刻就算目不能视,也能有这般好眼力。”

“你居然真是乌孙奸细。”尚睿道。

田远一脸坦然,好奇地问道:“你如何猜到是我?”

尚睿下巴点了点夏月那边:“她告诉朕的。”

夏月疑惑了。

“她之前对朕说荷香死了,这消息肯定是菁潭告诉她的。至于菁潭如何得知,明连来报荷香死讯的时候,康宁殿在场的只有三个人。”

“那你为何不怀疑贺兰巡?”

“因为菁潭的信也是你送来的,而不是他。”尚睿说。

“你果然聪明得紧啊。”田远笑道。

“黑殷痧也是你故意给她染上的?好让她不知不觉死在我手上,叫尉冉郁与朕反目成仇?”尚睿又问。

田远点头:“不错,但是你都猜中了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你安排姚创来救你,可惜此刻已经被我截杀在半路。而就在这个时辰,徐子章应该已经在城中起义,待他攻入宫中,再与乌孙的骑兵里应外合,你还不是一个亡国之君。”

尚睿不怒反笑:“你确定徐子章已经在城中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