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迦:“即日起,你去长南镇守边关,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那须罗冷汗直流,“遵命!”只是派他去镇守边关,没赐死他,那须罗狠狠松下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宫人通报,说是宝珍醒来了。月楼迦放下酒樽。
听到宫人报王上驾到,宝珍一凛。高昌王按住她肩头,“莫怕。”
怎能不怕。她深呼吸,竭力镇静下来。月楼迦进来后,宝珍与高昌王立刻行礼。
印着图腾的银白靴子出现在眼底下,干净得不染纤尘。宝珍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她咬牙,跪下来,“陛下,您应该是认错人了,臣女从前并未见过您。”
“你已恢复记忆?”
“并未,但臣女有直觉,臣女从未见过您。”为了活命,宝珍硬着头皮撒谎。高昌王也连忙给她说话,“陛下,宝珍不是您所说的那人!”
月楼迦没再言语,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宝珍盯着他干净得不染纤尘的银白长靴,心跳快到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
良久,一片冰凉覆盖在了自己的头顶。宝珍一惊,发现月楼迦的手掌按在了她头顶。
他要拧断她的脑袋?
就在她准备一头撞死他时,他冰凉的手指扒开了她的头发,轻轻一按她被死鹰砸过的地方,“疼?”
她怔愣,“不疼。”
月楼迦:“起来。”
宝珍即刻从地上爬起来。月楼迦让她坐下,她便如听话的木偶,木木坐下。她坐下后,月楼迦伸手。
宫人将一排银针递上来。看着尖细发光的银针,宝珍惊骇。月楼迦要做什么?用银针扎死她?
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幅画面:戴着旗头的容嬷嬷拿着银针,凶狠狰狞地扎紫薇,紫薇被扎得惨叫。
容嬷嬷是谁,紫薇又是谁?宝珍茫然了一下,很快她便顾不上什么容嬷嬷什么紫薇了,“陛下饶命!”
月楼迦不为所动,他拿起银针,扎向她的脑袋。她迅速往后躲,却被他一只手按住。
眼看着银针要扎进自己的脑袋里,宝珍抱住他的手,“别扎我!”
月楼迦冷冰冰道:“不想恢复记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