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参加琼台宴。三月之前,应律声特地将宅邸重新修缮了一番, 腾出了一间库房,专门用来存放自己的收藏, 之前举办琼台宴的时候, 她还带着学生进来参观过。

库房的位置距离琼台不远, 朝轻岫带了应律声给批的条子和库房钥匙,守卫验过后, 痛快放行。

守卫让开了第一道门,朝轻岫走进去后,发现门后还有石门,她将那些暗沉沉的门一层层推开时,感到凉意袭来,登时有种站到了纷争之外的错觉。

整个库房内都披落着一种冷冷的色调,应律声没在库房内摆放货架,也犯不着摆货架被存放在此地的,是大大小小的各类石碑。

库房内没有半点金银玉器,然而单以价格论,眼前的石碑只怕比金银还要更加贵重许多。

朝轻岫安静注视着库房内的情景,许久都没有说话。

从见到应律声开始,颜开先就一直跟在帮主身后护卫她的安全,她算是有些了解朝轻岫,此刻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模糊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念头。

好像帮主来这里并非是为了调查什么,而是为了验证什么。

朝轻岫转过身,向颜开先笑道:“已经都看过了,咱们这便走罢?”又道,“你可有什么想瞧的么?”

颜开先:“……属下不必。”随后忍不住道,“不知帮主可有想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朝轻岫扬了扬眉,微微翘起唇角:“你难得如此好奇。”

颜开先面上像是覆了一层阴霾:“肃卫军镇守房州,与北臷人连年交战,若是布防图失窃,只怕……”

她没将话说完,但并不妨碍朝轻岫理解她的意思。

寿州位于江南,而房州则在大夏北部,相隔遥遥,然而若是房州出事,其余地方就更难保不会有兵祸之忧了。

朝轻岫能察觉到颜开先此刻情绪不佳,也就多交代了一句:“依我此刻所想,这一局的胜负犹在五五之间,并非全然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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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五五之间”,颜开先在听到帮主的话后,依旧有种心神微定的感觉。

颜开先本来以为,随着布防图的消失,房州的机密定然早就泄露。然而朝轻岫既然说事情尚有挽回的余地,她就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