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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后,再悄悄绕回来,重新跟在队伍后面,等后面众人发现尸体时,现场混乱,自然谁也想不到齐捕头方才行踪有异。”

傅和之依旧有不解之处:“可齐捕头是在什么时候将七殿下带去的十里同光亭?他下午不是一直与耿公子在一块么?”

朝轻岫微笑:“我听说耿公子下午一直在钓鱼,而齐捕头在旁喝酒,彼此能看见对方的身影,期间若是有谁跟另一人说话,对方没有回答,自然会知道情况不对,所以这两人都不会随意离开,这也是咱们认为他们不在场证明可靠的原因。

“耿公子在惊鹭湾处钓鱼,钓的还是芙蓉屿所独有的朱色鲤鱼,记得耿公子曾跟王采尔王公子打过赌,赌注还很严重,他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所以打算剑走偏锋,直接游到芙蓉屿去捉一只鱼过来。

“他拉着齐捕头一块去钓鱼,其实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人证证明他没有作弊,期间大约是只是将自己的衣服留在原地支撑起来,安置在河边,假装成一个人影,我猜耿公子应该跟齐捕头说过,自己要专心垂钓,没事不要跟他说话,免得惊走鲤鱼。”

傅和之闻言恍然。

他明白齐如酌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也完全能明白事后询问时,耿百重跟齐如酌为什么不仔细说明下午的情况命案牵扯皇子,天子已经动了雷霆之怒,连身为指挥使独女的程清英都被捉拿下狱,哪个不要命人会刻意提起对自己不利的证言?

第两百九十六章

朝轻岫:“既然耿公子钓鱼时偷偷去了芙蓉屿, 齐捕头自然就没有不在场证明。”

华步光忍不住:“可我听齐……齐捕头说过,期间不是有杂役弟子过来送酒么?”

朝轻岫:“这就是齐捕头能得手的原因当时七皇子可是特地穿上了杂役的服装。”

七皇子换上杂役服装, 虽然不方便接近程清英,却很方便在山庄中行动,还能借着送酒的机会,与齐如酌碰面。

朝轻岫:“我没有调查过两人之间的交流,只能简单猜测也许两人事先约好了要做些什么,只是齐捕头忽然改变了想法,而且痛下杀手。

“之后齐捕头将七皇子带去十里同光亭, 并将人藏在草丛里,自己回到惊鹭湾附近,假装从未离开过。”

傅和之忽然:“这些都是朝姑娘的推测, 并无证据。”

郑贵人竟也点头:“虽说条例分明, 总不能以此定罪。”

皇帝听闻,心中深觉爱妃深明大义。

毕竟按照他的想法, 只要逻辑能说得通, 案子就算是定了, 就算嫌犯不肯交代,六扇门总有一万种法子问出需要的口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刻朝轻岫明明已经将事情的逻辑梳理得通顺无比, 郑贵人依旧强调证据的必要性,实在很让皇帝觉得欣慰。

朝轻岫想了想, 笑道:“若说证据,多半也是有的。齐捕头将七皇子一路带到十里同光亭, 途中肯定担心被人发现, 所以他当时多半也是乔装成了杂役弟子的模样, 别人就算注意到有人经过,看到的就是两个杂役弟子待在一起。